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最后钱文的小课堂从郑娟一人,变成了肖国庆,孙赶超,乔春燕一共四人。
不过肖国庆,孙赶超,乔春燕三人都不怎么愿意学。
可能是动手比动脑简单吧,钱文也不强求,能时不时来听一次也行。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着,等着春节的到来,老周家的三年后的团圆。
李素华也期待着家人的团聚,她想大儿子周秉义,倔老头周志刚了,只是钱文知道,这个春节周秉义是回不来了。
又是每周一日的休息日,钱文带着李素华,郑娟,郑母,光明,全部去大众浴池泡澡。
这也算他们两家人的联谊了吧。
无雪,天气晴朗。
钱文帮郑母早几个小时收摊。
一路郑母都是推辞,钱文把这个任务交给了郑娟,他挽着李素华,给光明引着路,两家往大众浴池走去。
路程还不近,聊天中,慢悠悠到地方了。
乔春燕就在这个大众浴池上班,钱文没有麻烦对方,花钱买票。
可刚刚买好票,就遇到乔春燕了。
乔春燕的表情像天气,刚见他们时高兴,露出大白眼,笑脸,几秒后笑脸消失,俏脸慢慢黑起来。
钱文看着这个国粹,也是奇了,“春燕,这是咋啦?
见到哥跟仇人似的?”
乔春燕上前就给了他一巴掌,打在了他胳膊上,不高兴道,“干哥你是来打我脸的吧。”
钱文真懵了,是你在打我好不好。
“春燕,这是?”李素华挽着郑母的胳膊,疑惑道。
小儿子和春燕关系不是一直很好嘛,这是……
“干妈,婶子。”乔春燕先和李素华,郑母打了招呼。
然后和郑娟,光明笑了笑,可看向钱文,脸重新黑了起来,“干妈,来我的地盘了,干哥还花钱,这不是看不起我,打我脸嘛。”
钱文闻言,绝倒。
周母闻言一笑,解释道,“这不是人多嘛,要是就干妈一人,肯定就让你做主了。”
“反正我干哥瞧不起人。”乔春燕瞪他道。
“要不,春燕你把钱给哥,就当你请的。”钱文开玩笑道。
“干妈,婶子,我带你们进去。”乔春燕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副你看我很虎么?
笑看着乔春燕挽着李素华,郑母走进女浴室,钱文摸了摸身旁光明的小脑袋,看向郑娟,“你放心,光明我会一直带在身旁的。”
郑娟眼中的担忧少了几分,“我会照顾好妈的。”
看着郑娟跟了进去,钱文拉着光明往男浴室走去,“光明,一会跟着哥,有什么就说。”
光明害羞的点了点头。
“害羞啥,又不是没一起洗过。”钱文笑呵呵道。
雾气腾腾的,澡池中人不少,钱文引着光明舒服的泡着澡。
光明小脸红扑扑的,护着胸口,有些不知所措。
给他头上盖了块毛巾,笑着说道,“舒服吧。”
光明点了点头,手臂轻轻的撩水。
光明的眼睛已经治三年了,效果不说好,不说坏,一般般吧。
瞳孔对光感的反应比以前强了,可是还是看不清东西。
钱文也只能控制他眼睛不要再次病变,把希望放在以后的西医上了。
光明倒是一直保持着乐观,让喝药就喝药,需要怎么治疗配合,他就怎么配合,乖的让人心疼。
没有一次问过自己能不能再次看到,生怕给家里添麻烦。
钱文也只能给他多讲一些故事给他听,郑娟给他讲讲上班,行医的趣事。
这时的光明眼中带着光。
光明还是很害羞,腼腆,钱文让洗浴工给他搓澡的时候,他扭扭捏捏的。
钱文躺在另一个搓澡床上,笑看着,光明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可是还是很害羞。
两个人浑身舒坦的走出,在公共区看到了已经洗完的周母几人。
买了两盘瓜子,一些果丹皮,糖果走了过去。
“妈,伯母,喝点茶,吃点东西。”
另一边,乔春燕在给另一位女士修着脚,钱文和她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坐到郑娟身旁。
“咱们家还是太小了,要不然安个浴室,天天泡个澡多舒服。
娟儿,你说要不把二层的一个房间改成浴室吧,放个大浴盆,天寒地冻的泡泡,赛过活神仙。”
郑娟递给弟弟光明拨好的果丹皮,回头看向他,柔声道,“过年大哥要回来,爸要回来,二姐要回来,一共四个屋满满当当的,哪有地方放浴盆。”
“那就把周蓉的房间改了。”钱文毫不犹豫选择道。
郑娟给了他一个美目,李素华瞪他,“把你的房间改了。”
这时那边的乔春燕忙活完了,走了过来。
“干哥,给你修修脚。”
“别,你给你干妈修吧,给我们介绍几个不错的师傅就行。”郑娟就在身旁,他哪敢放肆。
当初开玩笑说试试乔春燕的修脚手艺,这三年了,他来大众浴池好多次了,可一次也没让乔春燕修过。
实在是太熟了,让自己认识的女性朋友捧着自己的脚,他实在是别扭。
大众浴池的服务真的很全,不只能修脚还能按摩,拔火罐。
钱文他们也不急,大冷天的,泡了澡浑身懒洋洋的,喝着茶,难得享受着。
过了很久,舒服了,众人换好衣服,跟乔春燕告别,正要往出走的时候,身后一阵凌乱,骚动。
钱文好奇望过去,是有人摔着了,接着看大众浴池的工人抬着一人急忙往外走。
他眼神一直,福源来了。
马守常。
开国少蒋,剧中周秉昆的福源之一。
“娟儿,跟我走。”钱文一拉身旁的郑娟。
“啊?”郑娟迷茫的大眼睛望来。
“妈,婶子,那边好像出事了,需要人帮忙,我去看看,帮把手。”钱文和李素华,郑母说道。
说着,他就拉着郑娟,往洗浴门口赶去。
“你去帮忙拉郑娟干什么啊?”李素华喊道。
洗浴门口放着一平板三轮车,马守常被大众浴池的人抬了上去,要往医院送,只是天寒地冻的,受伤的马守常只穿着短裤,背心,身上只盖着一军大衣,正冻的发抖呢。
“娟儿,你去看看怎么了?需要帮忙么?”钱文跟身旁茫然的郑娟说道。
“哦。”虽然没明白过来,可郑娟还是点点头走了过去。
钱文看着,他也没想到会遇到这一幕,既然遇到了那就让郑娟认识一下马守常,总是没坏处的。
大众浴池的工人刚要骑车送马守常去医院,可因为还穿着工作服,只是一件薄薄的汗衫,这天寒地冻的,急忙被门口卖票的叫住,“你不要命了,赶紧回去换衣服。”工人就连忙跑了回去。
郑娟见是人受伤了,行医三年,很自然的给马守常把脉,看受伤的腿,脚。
“哎呦。”马守常痛呼,“姑娘你干什么啊。”
“别动,你这应该是伤着骨头了,至于有没有骨折或者骨裂,我得再看看。
秉昆,这老人家摔着骨头了。”郑娟跟钱文挥了挥手,然后低头给马守常看脚和膝盖关节处。
“小姑娘你是医生?”见郑娟是不大的女的,马守常缩了一下脚,可碰到了伤口,痛呼,“哎呦~”
“都说别动了,怎么还动。
这再给二次受伤了。
嗯,我是医生。”郑娟低头,没在意马守常的话。
钱文走了过来,“怎么了?”
二人行医配合不知多少回了,郑娟很自然让位道,“脚腕受伤,膝盖红肿,挫伤边缘泛青,皮肤已经开始浮肿,应该是骨头受伤了。”
“嗯,我看看。”说着钱文先在马守常的脊椎,和腿部上的几个穴位揉了揉,慢慢的马守常紧皱的眉头松开了,惊讶道,“咦?不是太疼了?”
钱文没理,继续给马守常看病,郑娟看马守常被冻的瑟瑟发抖,“秉昆,老人家衣服太少了。”
钱文把身上军大衣脱下披在马守常身上,“挫伤不严重,骨头受伤了。
是去医院,还是回家。
送医院,我就不给你开药了,要是回家,倒时我给你开几副药,木板一夹,养着就行。”
“一三一,去一三一。”马守常急忙道。
“军医院啊。”钱文说道。
“秉昆你去吧,我送妈回去。”郑娟说道。
这时李素华和郑母他们已经出来了。
“也行。”钱文点了点头。
郑娟想着,还想把自己的棉衣脱下来,给他披上,这贴心一举让钱文一暖,“你衣服那么小,我怎么穿的上。
我身体你还不知道,冻不着。”
“小伙子你别冻着了。”
“小姑娘谢谢。”
郑娟和马守常认识了,结了个善缘,钱文也就骑着三轮车送马守常去医院了。
一路还挺远,没有外衣还真挺冷的,也就是他火气旺,到了军医院,马守常很快就被一群人拥了进去。
在钱文走的时候,被一护士拦住,“同志,哪个单位的,你叫什么名字。”
“周秉昆,红星木材厂的。”
回了家,郑娟在家等他,一进门就给他捂手,“怎么这么冷啊。”
“我觉得挺暖和。”钱文揉着郑娟的小手。
“咳咳~”也担心他的李素华路过。
郑娟脸红。
对于今天遇到马守常,他没怎么在意,遇见了就帮个忙,结个善缘。
其他的,他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一周如常。
可今天有些不一样,木材厂门口停了一辆小轿车,让人侧目。
“同志,请问你知道周秉昆,郑娟在哪么?”曲秀贞问道。
本忙着工作的几人,一听是找周大夫的,手上一停,上下打量了曲秀贞一眼,“你找周大夫和郑大夫?”
“对,同志能告我一下怎么走么?”见工友们好像都很重视她口中的周秉昆,曲秀贞心中好奇道。
“我带你去吧。”
“不用不用,给我指个路就行。”
“没事,周大夫,郑大夫的事就是我们厂子的事。”工友热情道。
这让曲秀贞更好奇了。
到了医务室,工人没有直接推门而进,而是敲了敲门才推门进去,曲秀贞稀奇的看着。
“周大夫,郑大夫有人找你们。”
这时钱文正拿着小黑板,给郑娟讲课呢,不过因为敲门,他刚刚往起收。
很快,下班后,钱文和郑娟,跟着一身衣着整洁的曲秀贞上了车。
一路曲秀贞都对钱文很好奇,因为她刚刚在医务室的小黑板上看到了一连串英文,进门前隐隐约约听到外语讲话。
马守常家在吉春市市中心,一处洋房似的建筑群中,这里被政府征用,高墙大院中,里面住着的都是高官,门口有警卫站岗。
载着钱文,郑娟的车驶入,警卫敬礼。
数个小时后,天已经黑了,钱文和郑娟从马守常家出来。
马守常和曲秀贞相送到门口,钱文二人挥手再见。
看着轿车载着钱文他们消失,曲秀贞跟马守常说道,“秉昆和娟儿都是好孩子啊。”
“是啊,都是好孩子。”马守常赞同道。
小车送到胡同口就回去了,钱文和郑娟往回家的路上走着。
“没想到马叔叔以前竟然是那么大的官。”郑娟挽着钱文的胳膊。
“官大不大的咱们又不图什么。
倒是两人都很好说话,一点没大官的派头。”钱文说道。
郑娟点了点头,这是她见过最大的官。
今天曲秀贞来接他和郑娟,就是为了感谢那天救马守常。
二人准备了一大桌着菜,丰盛的很,鸡鸭鱼肉的。
同时和钱文郑娟也聊了一些家常,对郑娟的家庭怜惜,对他们在附近村落行医赞赏,对在医务室看到的小黑板上的英文好奇。
钱文解释,是在收音机里自学的,并正常交流没问题。
曲秀贞当时有些不信,从家中翻出不知几几年的英文报纸,让他读。
曲秀贞可是最讨厌别人骗她了。
钱文拿起报纸从容不迫,并流畅的读了一遍。
曲秀贞当场拍手喊好,眼中都是赞赏,在知道郑娟也会一些英文,是钱文教的,出言要聘请他做酱油厂开办的夜校英文老师。
钱文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可曲秀贞是什么人,以前最髙法院的庭长,那张嘴是死人都能说活。
最后,他接下了这个工作,不过一周只去一天。
就这,曲秀贞和他高兴的碰了杯酒。
当时钱文挺疑惑的,不就是个老师嘛,怎么感觉比救了他们家老头还要高兴,感谢他。
马守常可能是看出钱文不解曲秀贞为什么这么高兴,就当场解释道,这英文啊不在教学范围内,可他们这些人都知道英文的重要性,曲秀贞就想让酱油厂里的工人多学些,总没错。
可这些天找下来,没有请到一个英文老师,她也就慢慢放弃了。
现在钱文跳到了她手里,她能不高兴么?
马守常还笑指他道,“你可是帮了她的大忙。”
郑娟的贤淑也让曲秀贞夸赞,只是曲秀贞下一刻突然问道,“为什么逃避上山下乡。”
表情和言语都很严肃。
郑娟一下被吓着了,而钱文怎么可能让她欺负自己老婆,一点不惧反问道,“如果家中揭不开锅,母亲年迈上了年纪,年幼的弟弟又看不见。
而上山下乡的后果就是家破人亡,您会怎么选。”
在钱文他们来之前,钱文家,郑娟家的情况,他们就摸清了。
曲秀贞当时重重叹了口气。
她最喜欢反醒,当场就直言不讳的指出这是文件上的误读,不能所有家庭一概而论。
像郑娟这种家庭情况,就应该给以一定证策上的宽松。
马守常是连连咳嗽。
闻声的曲秀贞,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有错就不怕说,你咳嗽什么。”
“就这倔脾气。”马守常也是无奈,对他们俩苦笑。
两人真的挺好玩的。
今晚一切很顺利,宾主尽欢。
四天后。
下班时间。
曲秀贞又来找他了,这次是轻车熟路。
敲了敲门才轻轻推开,见他在给工友推拿,也没出声,就静静站一旁。
郑娟笑着迎了过去。
十分钟后。
钱文推拿完了,跟工友道,“别着急出去,小心受风。
四十分钟在走。”
“谢谢周大夫。”
“想谢我,就尽快好,这才是对我医术的最大感谢。”钱文微笑道。
走到一旁墙角脸盆旁,一边洗手,一边看向和郑娟小声聊天的曲秀贞,“曲阿姨,你怎么来了?”
“请你去上课啊。
你可答应我的。”坐一旁的曲秀贞拉着郑娟的手,扭头看向钱文。
“这么快?”钱文惊讶。
“不快,我还嫌慢呢。
要不秉昆你一周多上几次课?”曲秀贞说道。
“曲阿姨,先不说我时间真不多,就说我这一次课你都没听过。
我这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怎么办,你真就这么放心?”钱文擦了擦手,走了过去。
“我看人从来没看错过。”曲秀贞自傲道。
“您都这么相信我了,我怎么能辜负您的所托。
您等等我,我准备一下。”
钱文把医务室的白大褂换了,背上军绿色单肩包,让工友走的时候锁上门,带着郑娟和曲秀贞走了。
这次曲秀贞没派个小汽车来接他们,自己也是骑自行车来的。
钱文载着郑娟,跟曲秀贞到了酱油醋。
只是刚到酱油厂门口,他就遇到了熟人。
“周秉昆?”
钱文奇怪扭头,这里还有他的熟人?
只是一望,他知道是谁在叫他了。
“曹德宝。”钱文称呼道。
曹德宝开心的跑上前,拍他的胳膊,“真是你?没想到在这遇到你,你怎么来这了,是有什么事么,这里我熟,我带你……”
“你带什么?”刚刚去门卫那里打招呼,让以后看到他和郑娟来放行的曲秀贞走了回来。
“曲……曲书记。”曹德宝很溜的舌头一下瘸了。
“曲书记好。”一旁和曹德宝同行的吕川急忙站正。
“嗯,”曲秀贞跟吕川打了个招呼,然后看向跳脱的曹德宝,“你带什么?
不知道外人不能随随便便进单位的么?
出了事怎么办!”
“曲书记我错了。”曹德宝老老实实认错。
“哼,走吧,你俩跟我走。
看来是精力很旺盛,正好一会秉昆要讲课,你们跟着学习学习。”
“啊?”曹德宝惊讶,傻眼。
惊讶是,发小讲课。
傻眼是,他讨厌学习,容易瞌睡。
钱文为什么刚刚不惊讶曹德宝一口就能叫出他的名字。
要知道他可没如剧中般调岗,没来酱油厂出渣车间上班。
因为剧中周秉昆和曹德宝本就是发小。
曹德宝也是光字片长大的,和周秉昆小时候就认识,只是后来曹德宝一家搬走了,所以曹德宝认识他,只是两人多年未见了。
跟曹德宝通行的吕川,也是送渣车间的工人。
剧中和来送渣车间工作的周秉昆成为了朋友,最后考上大学,娶了高干子弟家女儿,一步步攀升,到了很高的位置。
这一切都是因为人家吕川爱学习,知道什么能改变命运。
就现在,听到钱文一会要讲课,吕川看着他眼睛都在发光。
和吕川一比,曹德宝就不上台面了。
个性跳脱,不切实际,爱幻想,眼高手低,尤其爱……
钱文狠狠对着曹德宝屁股就是一脚,“你小子眼睛往哪看呢!”
刚刚曹德宝见了美丽的郑娟,眼睛就粘上面了,口水都流下来了。
曹德宝最后一个臭毛病,尤其爱沾花惹草。
“你干嘛?”曹德宝一个起跳,呲牙咧嘴揉着尾巴骨。
“你的眼睛伤着我老婆了,你说我干嘛?”钱文恶狠狠道。
他老婆他还欣赏不够呢!
郑娟莞尔一笑。
吕川嘴角上扬,又赶紧憋了回去。
曲秀贞见状,摇了摇头,心中感叹年轻真好。
曹德宝揉着臀部,失望,又一个美女离他而去。
曲秀贞带着他们到了一个准备好的大礼堂。
一个讲台,一个大黑板,一盒粉笔,台下整整齐齐的座位。
礼堂中,里面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夜校时间还没到。
曲秀贞让他们等一下,她去叫厂中领导。
曲秀贞一消失,老老实实的曹德宝一下脱缰了,一个起跳奔上钱文,要报复刚刚他的一脚“你什么时候结婚的,还娶了这么漂亮的弟妹?”
“滚~什么时候我比你小了。”钱文一个擒拿,在曹德宝脖子上血管一揉。
“啊,痛痛痛痛痛……”曹德宝抱着自己的脖子,原地起跳。
有闪过脖子的么,现在曹德宝就是这种感受。
血倒流,抽筋,巨痛。
“你好,我叫吕川。”吕川上前自我介绍。
“你好,周秉昆,光字片的,曹德宝的发小,不过他后来搬走了。”钱文对吕川没什么意见。
虽然剧中后期,吕川和周秉昆他们已经很少接触了,好像忘了当初的誓言‘苟富贵勿相忘’。
可钱文这个现代人真不觉得有什么,层次不在一个层面上,交通不便,一个在首都,一个在吉春市,话题又都没了,怎么交朋友。
就是对曹德宝,他都只是觉得和乔春燕真不合适,对他的性格,他管不着。
对于和曹德宝,吕川的相遇,钱文觉得能处就处,不能处,见面点个头问个好就行。
至于什么‘光字片六君子’。
他都做不到。
他一向喜欢按喜好办事。
“你好。”可能是看出钱文很在乎郑娟,吕川没和郑娟握手,只是微笑点了点头。
“你好,我叫郑娟,秉昆的对象。”郑娟礼貌道。
没一会,曲秀贞回来了,身后跟着几个人。
“曹德宝,你又在干什么?”曲秀贞严厉道。
钱文给曹德宝背部和颈部一揉,没一会,好了。
曹德宝瞪的眼如牛眼,吃惊的看着钱文,一副,说好了一起躺着,你却悄悄修了绝世武功的样子。
没理曹德宝这个活宝,钱文微笑的听着曲秀贞介绍厂领导跟他认识。
很快,一个个厂中夜校学生陆陆续续来了。
曲秀贞,几个厂领导,郑娟,曹德宝,吕川坐于台下。
人做满三分之一,就在没人进入。
钱文在曲秀贞的眼神示意下,开始讲课。
看着台下,都年纪不小的学生,钱文出声道,“有谁学过英文。”
台下人面面相觑,最后两个人慢慢举起手。
钱文见状,又问,“有人知道英文有多少个字母么?”
又是安静的面面相觑,其中举手的两人,有一人放下了手。
看到这一幕,钱文觉得没有往下问得必要了。
26个字母都不知道,那就更不要说什么基础中的基础音标,后面词汇量多了,语法、句法、词法的运用了。
钱文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大字。
“英文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