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赠月被九寰的语气逗笑了:“怎么,不可以?”
九寰讷讷的垂下花朵,心里吐槽:真是气死它了,自己在云荒界这么多年都没能冲破屏障回家,这杨赠月只不过一个月时间就元婴。
让她继续修行下去,以后的实力……不敢想。
九寰打了个冷颤。
幸亏自己当初没有起杀念。
要不然的话,杨赠月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一旁的妟看着九寰独自在那里碎碎念, 真的很想撬开它的根,看它整天在想什么!
它们这样的灵植对未来其实多少有些预感,可九寰竟然置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不顾。
一直想要掌控杨赠月。
这个人类,可不是一颗灵植能够控制住的。
杨赠月这次归来,妟发现了一点奇怪的事。
可看九寰这个样子,它不打算再说, 让九寰再吃点苦头。
要不然的话, 这墙头草的性格怎么都改不了。
这杨赠月, 应该是有云荒的天道相助。
否则,一般人不可能有这样的修行速度。
杨赠月看着九寰和妟,发现妟还是和以前一样。
话不多,也更沉稳。
九寰,确实跳脱了些。
吞天搂着手,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看到这两颗草!
它踱步走过去,蹲下,仔细打量着:“你从哪里得到的草?”
杨赠月将自己得到九寰和妟的经过告诉了吞天。
吞天“啧啧”了几声:“怪不得,你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这杨赠月,到底哪里入了云荒界天道的眼?
让她给它传授点经验。
杨赠月点头,她的运气确实好了些,“这两颗草有什么问题?”
吞天揪了揪九寰的花瓣:“没问题,只是觉得奇怪,有谁能请得动这两尊大神。”
这两颗草看起来像是幼年期,没想到云荒界竟然有人能说服它们的长辈将他们送过来。
不得了!
这陆行云,果然能呀!
吞天想上前看一下九寰,妟却对它十分不友好。
它弹了弹九寰的花朵,九寰似乎接收到了什么信号, 立刻释放了很多的花粉。
吞天捂住鼻子后退, “你不必紧张,我现在和杨赠月是一条船上的人。”
妟轻灵的声音响起:“你是妖,在我们那,妖不可信。”
吞天有些尴尬:“不至于吧,我还是很讲诚信的。”
妟将叶子卷起来,似乎不愿意和吞天说太多。
吞天看了杨赠月一眼,生怕她对自己也是这种看法,“那个,我不知道他们对妖的意见这么大,毕竟我离开元明界已经千多年了。”
妟听到吞天的话,叶子展开:“你不在元明界,盘来这里做什么?”
吞天:“这就要问陆行云了,他把我关在龟扶秘境里,直到杨赠月去到那里,我才自由。”
妟仔细打量了一下吞天:“你最近不在元明界?”
吞天连忙点头。
妟又看了它一眼,这白面书生看起来不像妖,更像人。
元明界哪个妖是这长相的,它怎么没印象。
忽然, 妟想起了一个传说中的大妖,据说就长成这样!
“你, 你,你,你是元明界消失的那位大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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妟的语气有些不太肯定。
毕竟元明界都说那位大妖王死了,死在了陆行云手里。
要不然的话,现在元明界的妖也不会这么乱。
有几个大妖一直想要夺大妖王的位置,可惜这几个实力不相伯仲,没有哪个成功。
没想到,这大妖王它竟然没死,在云荒界活得好好的。
吞天摸了摸鼻子:“咳咳,是,我是。”
妟好奇的说:“你没死,陆行云竟然留了你的命。”
吞天一脸不自在:“我也不知道他为何留了我的命。”
它心里隐隐有个答案,陆行云是在为杨赠月铺路,可又觉得自己高看自己了。
它一个妖,没那么重要。
再有,陆行云找谁不行,偏偏找它,它还曾经惦记他的武器。
妟低头,自己在心里思索:陆行云肯定在布局,要不然的话,不会让吞天从元明界消失。
现在的元明界妖族可以说是一团乱麻,被叶煌收去了不少领地。
妖在元明界的名声之所以不好,也是因为它们被叶煌逼得没了退路,抢夺其他生灵的领地,还残害了不少生灵。
知道了吞天的身份后,妟没有再对它剑拔弩张。
至于九寰,它唯妟的命是从。
杨赠月回到四昆山后,将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四昆山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在安顿好后,杨赠月打算去一趟北宁的犀澜观。
他们回到四昆山已经三天了,可九霄他们仍然没有踪影。
杨赠月试图联系白徴,也没有回应。
猜测他们应该是掉在了中维其他地方。
最有可能的位置就是北宁。
再顺便去一趟云茫山,看一下云茫山的基地,时容川有没有回来。
杨赠月原以为进入秘境后能够碰上他们,没想到一个都没遇上。
杨赠月担心他们出秘境后掉到别的地方,如果不在中维,就危险了。
陈加儿看杨赠月一脸担忧:“赠月姐,九霄师傅吉人自有天相,不必担心啦,再说有白徴在呢。”
白徴进入秘境后实力肯定恢复不少,应对危险足以。
杨赠月:“我只是担心师傅又碰巧前生的那些人。”
海市蜃楼时九霄的那个惨状,她如何能忘。
陈加儿:“今生一切都不再按照对方的意愿在发展,所以,九霄师傅应该能够避开那些人了。”
陈加儿的话很有说服力,而且,九霄已经不是前生的九霄。
“嗯,我明天就会启程外出,这次你仍然留守吧。”
陈加儿点头:“赠月姐你放心去,有加儿在,四昆山谁都别想进来!”
这次杨赠月打算带玉慧殊和罗灏白外出,三个人北上,看一下中维其他地方变成了什么样。
犀澜观的问题实在让她看不透,还有,禁术。
两人坐着,南瓜在一旁哄着杨赠月,撒娇。
九寰唾弃的看着南瓜,心里叨叨着:“这模样十足的狗样。”
妟揪着它的紫色花朵:“它本来就是狗,你这完全是嫉妒它。”
九寰:“笑话,我九寰会嫉妒一只狗?”
妟意味深长:“哦,刚才是谁在畅想被摁头有多舒服?”
九寰:“……你,你偷听我的心……”
妟:“怎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