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一瞬闪过。
林岭东:“这个事我考虑一下,你也帮我打听,只要能做,就搭稳我林岭东这条船,我保你一趟挣到这个数。”
林岭东竖起一个指头。
乌鱼:“10万?”
林岭东:“再翻10倍。”
乌鱼麻瓜了,就感觉脑袋晕乎乎的,脑筋也在急速的转动起来。
末了一咬牙:“行,这事儿我记在心上了,有消息给你回信,那我先溜了啊?”
“等等。”
乌鱼就快哭了:“别玩我啊东哥,你再来我跳海了呀。”
“我不开玩笑,我真跳。”乌鱼爬上了城墙边:“你到底放不放我走?”
林岭东:“要跳赶紧了。”
“东哥,真别玩了,这黑漆麻乌的,我真怕你把我喂鲨鱼额。”
林岭东眼角斜视:“要喂鲨鱼你还能见到我么?下来。”
乌鱼又乖乖的下来,将好彩香烟又发了一根。
林岭东凑着火点燃:“今天这个事,你知,我知,要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天打五雷轰。”
“还有呢?”
“我断子绝孙。”
“继续。”
乌鱼:“我全家死光光。”
林岭东:“好了,就这些吧,多了也没用,包括我的任何事都不许说。”
乌鱼:“我知了东哥,你还信不过我吗?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家中八十岁老母额。”
林岭东还在强调:“尤其是林允瀚,你不想卷入我们家族的事情吧?”
乌鱼浑身一颤,瞳仁里满是惊恐。
林岭东继续道:“你要是扛得过去,或许能捡回条命,要是扛不过去,就算他会放过你,但我不会,滚吧。”
乌鱼如蒙大赦,屁股尿流的跑了。
直跑到上气不接下气,累得在江边如狗喘。
狠狠扇自己几个耳光。
眼中已满是恨色。
“丢你老母啊,拉老子下水,这下完了,老子这条命迟早被你们玩死。”
真是悔到了天际。
这个马屁何止是拍到了马腿上,简直拍到了阎王身上。
林岭东也转身回了。
在这种家族当中长大,从小和兄弟勾心斗角,林岭东养成了很好的城府。
自己的事,向来保密。
杨婵的事情,除了自己最亲的小妹知道以外,他也瞒得很好。
他不想家族中人,找到杨云他们的麻烦。
也不想给人落下把柄。
可杨云这个王八蛋,居然去到处宣扬?
这个地方,显然是不能呆了。
但需要一点时间,他还得撑过去。
顺便,在林允瀚身边插个耳目也还不错。
等到11点左右,林岭东才回到杨婵家里。
一家人还围着看电视呢,看林岭东回来赶紧接着问这问那,林岭东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12点已经过了。
还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这,这,阿东啊,这么晚不回家,家里人会不会念啊?”
林岭东:“太晚回不去了,要么,借住一宿?”
“啊?”
杨母又麻瓜了。
新姑爷上门,哪能住女方家的?
还是杨云会来事儿:“我去铺床,今晚我和姐夫睡。”
林岭东“#”字符号。
看着杨云那副尊荣?
和他一起睡?
杨母还连说:“好好好,就睡那屋,就是阳台上简陋了点,可床够宽的,你们两兄弟也好好亲热亲热,我去收拾屋啊。”
“别,这个坚决不行,我就这儿吧……”林岭东惊得不轻,指了指身下的凉板床。“给我拿床毯子就行。”
噗嗤,杨婵回过味来,已经在掩口娇笑了。
看向林岭东的眼神,还坏坏的。
杨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不行了啦,这里做生鲜的,到晚上蚊子好多的,咬得人觉都睡不好啦。”
林岭东:“就这儿,我宁肯喂蚊子。”
“这哪儿行呢。”
杨云也道:“别啊,姐夫,那你睡我屋,我睡凉板床。”
林岭东又是嘴角抽抽,你一个恶臭年轻人,让我睡你的床?
“那就更不行,就这里了。”
杨婵已经笑得不行了。
“好了啦妈,东哥知道的。”
“那怎么好呢?”
最后实在拗他不过,杨母抱了好几床干净棉被,又拿出蚊帐用晾衣杆遮起来,给拾掇得整齐了,才算罢休。
杨爸则烧好了洗澡水,冲了满满一桶,手里搭着毛巾,看着林岭东有点尴尬。
不知道该怎么招呼?
他一个打渔人,卑微惯了,每天在码头给人点头哈腰的讨口饭吃。
林岭东什么人物?
他比其他人都更清楚。
吃饭的时候吧,还能傻笑着糊弄过去,不搭腔。
可老是这样也不好啊?
居然说:“介个,东哥啊,要不先把澡给洗了?”
林岭东翻身爬了起来,从杨爸手里接过毛巾,老脸也是比城墙还厚:“别,你这样叫我折寿,我还是叫你爸吧。”
杨爸站立不稳,当场一个趔趄。
“哎哟,这孩子!”杨母也是风中凌乱。
杨婵脸红到了脖子根,将爸妈塞进房间,把门一关。
杨云傻站在那儿:“哟呵,不愧是我姐夫啊,这就,就好上了?”
看了一眼屋里。
嘴张成了o型:“哇,你两该不会?那个了吧?”
林岭东:“滚。”
杨云只当好事已成,对林岭东眨巴眼睛,竖起个大拇指:“啧啧啧,姐夫够前卫哟,我看好你哟。”
林岭东拿起个西瓜皮给他砸了过去。
“滚去睡觉。”
可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心里面暖流阵阵。
“真是无良一家人。”
杨云脖子一缩,溜去阳台了。
林岭东出了一身臭汗,不洗个澡也的确难受,去卫生间看了一眼,显然已经被他们收拾过,还算干净。
两大桶热水,向上冒着水蒸气。
试了一下水温正好,也不客气,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
将衣服穿好,踩着人字拖,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在门上砰砰的敲了敲。
“爸,妈,我洗好了,你们也冲个凉啊?”
老两口在房里噤若寒蝉,哎哟,这孩子!
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这可怎么好啊?
吱一声,门掀开杨婵钻了出来,在他胸口上拍了一巴掌,骄嗔道:“你好坏呀你,到底害不害臊嘛?”
林岭东早就放飞自我,这一世,对她再无任何保留。
顺手揽过细腰,将人往怀里一拖,确保两人紧紧的贴着,温香满怀。
“自己的爸妈,我叫又怎么了?”
杨婵今天真的是心惊肉跳,就如过山车般刺激,赶紧挣开,又逃回房间把门一关,背靠在门板上,拍着扑通扑通的心口。
脸似醉酒一般通红。
老两口握着手,愣愣的看着她。
等心情平静,“没事没事,你们不用管。”
再次开门,林岭东跷着二郎腿,手握着一杯冰水,看着电视好不惬意。
杨婵就装着没看到,蹬蹬瞪的跑去屋外。
这副娇羞的小女儿神态,令林岭东心如潮水,起身便跟了出去。
楼道外,一个小小的蜂窝煤炉,上面顶了口黑漆漆的铝锅,只冒出一点点热气。
显然水还未热。
林岭东则瞬间反应过来。
一家人,想必就这一个蜂窝煤炉子,烧一锅水,全给自己用了。
这小小一个举动,却令他感动不已。
尴尬的一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啊,水好像被我用完了?要不再等等?”
杨婵又将他推回屋里:“没事没事,冷水也可以洗的,去帮我提个桶咯?”
“遵命。”
一家人洗完收拾,杨婵只用了最后一点水冲了一下,再出时,已经穿着淡粉色丝质睡裙,两条洁白细嫩的小腿沾着水珠,窈窕的身段若隐若现。
在门口一晃,就逃进闺房。
只看到一眼,差点把林岭东鼻血给轰了出来。
然后,门又被轻轻掀开,杨婵披散着秀发,从门缝里露出个小小脑袋:“晚安!”
“哟呵,还敢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