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看着眼前醉醺醺的阿勒坦,不知他找自己是有什么事情。
阿勒坦是最近刚来燃梦的,是耿天华收进来的,与他一起来的,还有那位叫娜热的小姑娘。
自从双菱公开赛之后,老耿就一直眼馋这两位极具潜力的年轻黑马,想把他们招至自己的麾下,可无奈,他们早已签约超越俱乐部,合约长达三年。就当老耿以为“挖墙脚”无门时,哪知道超越俱乐部的负责人竟然先作死,违背了契约精神,他欺负阿勒坦和娜热年纪小,想独吞他们比赛赢来的奖金。
老耿得知此事,当然是仗义地拔刀相助,他请律师帮两位小将要回属于他们的奖金,还以此为由头废弃了超越俱乐部之前的不平等条约,拯救了两位“失足”青年。
阿勒坦和娜热从那以后,就跟了老耿进了国家队,成了时也的师弟师妹,但从他们进燃梦的第一天起,时也就看出来了,这位师弟一点都不屑成为他的师弟,更不屑于在他的场子训练。
“找我什么事情?”时也问。
“我就是来问问你……你……你有什么了不起?”阿勒坦指着时也的鼻子,“你不就只会骑洋马吗?你在国外那么厉害,回国怎么就牛不起来了呢?你……”
“阿勒坦!”
阿勒坦话还未说完,不远处又奔过来一个身影。
“阿勒坦!你干什么!”
是娜热。
娜热气急败坏地冲到阿勒坦面前,攥着阿勒坦一边胳膊将他往后扯。
“放开我!”阿勒坦使劲挣了挣,“我正在和你的偶像时也说话呢,你别添乱。”
“到底谁添乱!”娜热生气地捶了一下阿勒坦的肩膀,然后看向时也,“对不起师兄,阿勒坦他喝醉了,如果他说了什么胡话,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没关系。”时也面无表情。
“什么胡话,我说的是大实话,你说说他,你说他回国后有没有一场拿得出手的比赛?回国的时候多招摇啊?全国上下都在报道他的消息,什么回来为国争光了,什么中国马术运动的希望了……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行不行?你这么会营销你做什么运动员,你去当明星啊!我还真就看不上你这挂的!”
阿勒坦骂得酣畅淋漓,时也听得也是酣畅淋漓,他倒希望那些躲在背后碎碎念的人,能有阿勒坦一半坦荡。
“你别说了!闭上嘴吧!”娜热使劲将阿勒坦往回拉。
“你放开我,我还没说完呢。”
“阿勒坦,你低头看看吧,你现在踩在谁的地盘上。”娜热提醒他。
燃梦,可是时也一手创立的。
“切,你以为我稀罕吗?那是耿教练来找我的时候没说清楚,我要是知道加入国家队连个训练的地儿都要仰仗别人,我才不加入。”阿勒坦说的是实话,耿天华拉拢他的时候,说是从此国家给他做靠山,不用担心被骗,可哪里知道,耿天华那老头匡他呢,对于马术这项运动,国家提供的经费少之又少,教练是半自掏腰包型的,马匹是靠热心马场主资助的,训练场地是时也的,还不如他在外跑商业比赛呢。
“不好意思,你醒悟得太晚了。”时也朝阿勒坦笑了笑,“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师兄,我们不后悔。”娜热看着时也,明亮的眼如天上的星,“能为国争光,比赢任何比赛都值得骄傲。阿勒坦他是喝醉了,他清醒的时候可不这样说,你都不知道,加入国家队之后他往家里打了多少个电话,家里人也为我们骄傲。”
“是吗?”时也看向阿勒坦。
“是,我不后悔加入国家队,不后悔被老耿匡,可我就是不服。”
“不服什么?”
“不服……不服……”阿勒坦看了一眼娜热,心一横,扯着沙哑的嗓子道:“不服你凭什么能做师兄啊?”
还不服他凭什么能被娜热放在心尖上,时时崇拜,时时惦记,刚才在耿涛师兄的订婚宴上,娜热没见到时也,都失望成什么样子了?
“……”
这理由,真是让时也哭笑不得。
“我就不服你,除了这俱乐部是你的,你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吗?”
“师兄在国外可是战无不胜的……”
“那是在国外!”阿勒坦打断娜热的话,“在中国呢,他哪一点比我强了?他哪一场比赛比我厉害了?他拿的冠军有我多吗?”
“倒还真不如你。”时也自嘲一笑,“那怎么呢?我喊你师兄?”
“你寒碜谁呢?”阿勒坦瞪着时也,“便宜师兄我可不做,有本事,咱两比一场。你别提你国外的成绩,我也不提我过往的荣光,我们光明正大的重新比一场。你赢了,我喊你师兄心服口服,你要是输了,你就……”
“我就怎么样?”
“你就离娜热远一点。”
“你说什么呢!”娜热狠狠白了阿勒坦一眼,“醉鬼!神经病!”
娜热骂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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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热!喂!娜热!”阿勒坦看着娜热负气的背影,又想跟上去,又惦着自己的战书时也还没答应,“时也,行不行!就你一句话的事情!快回答,大丈夫别磨磨唧唧的。”
“行啊,你要比什么?”
“你要比什么?”阿勒坦一副无所谓且自负的表情,“你来定,我都行!”
时也想了想:“速度赛马吧。”
“行!”阿勒坦一口答应,等话音落下,又回味过来,“你什么意思?”
他原本让时也定比赛项目,是想让让这位师兄展现自己的气度,可没想到,这位师兄竟然提了速度赛马,业内谁不知道,他阿勒坦可是内蒙去年的速度赛马大奖赛冠军,挑他擅长的,看来这师兄挺大气,变着法的不想占他的便宜。
“没什么意思,怕了?”时也淡淡的。
“我怕?你开什么玩笑?”
“好,那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