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平米的一间破平房。
一张床占据了绝大部分面积,准确的说还不算床,只是用木板和红砖支起的大通铺,靠墙一侧三只木头箱子就快摞到天花板了。
李奎勇坐在一旁,生无可恋的看着三男两女五个孩子在“床”上没心没肺嬉闹着,从八九岁到两三岁,等差数列。
这年头穿越的门槛这么脆弱了吗?
只不过名字相同而已,就因为刷《禽满四合院》的短视频,一时怒火中烧,就这么穿成了《血色浪漫》中的李奎勇!
哥现在都还气的肝儿疼,好歹你给个钟跃民啊?
实在不行,给个张海洋,也凑合。
李奎勇是谁啊?
爹死的早,留下五个拖油瓶,一个没工作的妈。
凭着一口兄弟义气,陪小混蛋打架,差点儿给乱刀砍死。
插队修水库,又遇上工程塌方,硬是给活埋了。
昏迷两天救出来,断了肋骨,吐了血。
好不容易回城了?
没工作!
再后来开出租混口饭吃,眼见着日子也就这么过下去了,结果查出来肺癌晚期,连抢救一下都没必要……
拖家带口,苦哈哈一辈子,一天消停日子都没过,纯粹是累死的,整个血色世界混的最落魄的,没有之一。
他的存在,根本就是为了反衬钟跃民的逍遥自在!
这日子,还不如穿成傻柱呢!
这时候,窗外忽然吵吵起来。
闲着也是闲着,李奎勇推门出来,但见四合院里站满了人,一个戴眼镜的老头阴阳怪气的说:
“傻柱我问你,你每天下班提溜一网兜,网兜里装一饭盒,那饭盒里面装的是什么呀?”
这段子怎么这么熟悉?
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李奎勇脑子顿时“嗡”的一下。
这不是傻柱吗!
不对啊,这不是“血色浪漫”吗?
咋又禽满四合院了?
从李奎勇记忆里搜索,原来半年前他父亲和别人换了房,把家搬到了南锣鼓巷的四合院里。
两个世界重合了?
忽然“叮”的一声,眼前出现了一个紫色的对话框:
【解气系统开启,临时任务触发:揭发棒梗!】
这是金手指?
李奎勇差点儿跳起来。
这踏马就对了,我说咋给了个白板李奎勇,原来有金手指?
按捺住雀跃的心情,伸手虚点一下,对话框消失。
当然要揭发了,小禽兽也是禽兽!
一大爷易中海笼着袖子说:
“何雨柱,我再给你次机会。你说,许大茂家的鸡,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何雨柱添了下嘴唇,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秦淮茹,后者像一朵白莲花,正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呢。
于是,他吸了口气,认命似的说:
“算是我偷的吧!”
李奎勇扬声道:
“柱子哥,你说谎!”
易中海扭过头:
“哟,这不是奎勇么,你小子瞎起什么哄?”
李奎勇越众而出,来到院子中间。
“一大爷,许大茂家的鸡不是柱子哥偷的。他锅里炖的那只是让徒弟马华帮忙买的,准备炖了给秦淮茹献殷勤……”
何雨柱老脸一红,骂道:
“小兔崽子,别跟那胡说八道!”
李奎勇没理他,指着那锅鸡汤说:
“柱子哥,要不要我把鸡头捞出来,您是个厨子,可不是魔术师,还能把许大茂家的母鸡炖成公鸡不成?”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易中海拿起筷子,在锅里扒拉了一会,捞起鸡头一看,还真长着一个硕大的鸡冠子!
“得嘞,这还真是只公鸡!”
许大茂急慌慌的跑过来一看,顿时有些急眼了:
“那我的鸡呢?”
李奎勇笑道:
“你去工厂外墙下的水泥罐子那找找,兴许还有些鸡毛,鸡骨头什么的,再去问问槐花,他哥做的叫花鸡好吃不好吃……”
话没说完,秦淮茹就跳了起来:
“奎勇,你年纪不大,怎么学会栽赃陷害了?”
她婆婆贾张氏也帮腔道:
“我看那鸡就是你偷的,咱们这巷子里最痞的就是你,整天打架斗殴,就没干过好事……”
李奎勇冷笑一声:
“别急着攀扯我,你先把槐花衣服上的油点子洗了再说吧!”
秦淮茹脸都白了。
她出门时,还真没给槐花换衣服呢!
贾张氏“嚯”的站起来,瞪着眼说:
“我们家槐花衣服上有油点子怎么了,非得是鸡身上才有油啊,你小子偷了就是偷了,别贫白无辜的冤枉人!”
李奎勇笑了,我冤枉人?
“这事儿简单,咱到派出所报案去,让警察用x光在我和棒梗儿胃里照一照,再去天桥下捡那鸡骨头验验指纹,包管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说罢,朝许大茂招招手:
“许大茂,咱们走,去派出所!”
贾张氏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腿一软就坐地上了。
吃晚饭的时候,仨孩子撑得咽不下去,在秦淮茹的逼问下已经承认了偷鸡的事实,现在人赃并获,哪还敢上派出所?
腿一蹬,直着嗓子就嚎开了:
“这日子没法过啦,你们这一院子人,就这么光天化日的欺负我一家孤儿寡母,我一头撞死算啦……”
这么一来,许大茂算是看明白了,这不是做贼心虚吗?
伸手指着秦淮茹说:
“好你个秦淮茹,你可真行。刚刚傻柱替你顶缸,你还在一旁闷声不响的装蒜,你亏心不亏心啊?”
“叮”的一声,紫色的对话框再次弹出:
【临时任务:揭发棒梗,已完成。奖励解气值10点,可用于抽奖,是否现在进行抽奖?】
现在当然不行了,还要看热闹。
面对许大茂的指责,秦淮茹满面通红,她也没主意了,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在何雨柱身上拨拉来拨拉去。
可惜啊,傻柱爱莫能助!
李奎勇绷着脸,但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这系统正合我意,今天如此念头通达,待会儿上大号都不赖地球引力了,解气,真踏马解气!
易中海看了看秦淮茹,摇着头叹了口气,开始和稀泥。
“棒梗儿还是个孩子,咱们也别较真儿了,秦淮茹要严加管教,引以为戒,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二大爷,三大爷,今天的会是不是就开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