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算是彻底软了。
幼宁软成了半圆,像只慵懒的猫一样团着身子揉着肚子哈哈的狂笑,边笑边安慰着赵睿说:“没事的,哈哈,谁都是从菜鸟过来的吗?没事没事,失败是成功之母……哈哈哈……不行了,哈哈,我就说吗,还说的跟自己有多少经验似的,都懒的说你……哎呀……”
赵睿本就尴尬,板着脸,伸手拉过一条毛巾,给自己和小孩清理着身上的邋遢。
可越听越不是味道了,菜鸟!!失败是成功之母!!
是可忍孰不可忍,赵睿一把圈住光溜溜得意的小屁孩咯吱了起来,看不得好好收拾一番。
“笑阿,蹬鼻子上脸了还,让你笑,让你笑……”
“哈哈……啊啊,不行了,饶了我吧!!哈哈!!……唉呀……哈……”
……
幼宁去小厨房倒了一杯水,又去把赵睿说的书包拎进了屋。一进屋门,就见赵睿把枕头在脸上,躺在床上光着身子正翘着二郎腿得瑟呢!
幼宁笑,用脚后跟踢上门,伸手指戳一把赵睿光溜溜的肚皮:“盖脸不盖肚子,找病呢!!给,喝不喝水。”
赵睿翻身坐起来,从包里掏出小瓶子塞到枕头下,又接过杯子喝一大口。
幼宁吃惊的瞪大了眼:“你还随身带着这东西!!…… ”翻了白眼继续说:“喝吧喝吧,多喝点,补补水!!”
“咳、咳……”
赵睿一口水没咽下去,差点喷出来,他眯着眼放下杯子,冲幼宁勾勾手指。
“干嘛!!”幼宁敏感的向后小退一步,警觉的问。
赵睿阴笑一下,一把把他拽过来压在床上,恶狠狠的说:“该干嘛、就干嘛呀!!!”
狗熊打架!!
打到最后,原本硬挺着的倔强在赵睿温柔的亲吻中被放下来,幼宁终于哭着大叫出声。
这个疼阿!!
赵睿也疼,也喊的挺大声。这喊声稍稍让幼宁心里平衡了一些,至少不是自己一个人干在叫唤。
狗熊打完架!
赵睿用床单把幼宁包好,吃力的抱起来,轻手的放到一边的竹躺椅上,蹲下身来与他平视,抚着他的额头问:“还好吗?”
幼宁迷迷糊糊的回了句:“大号的,给牛打的!”
小时候打青霉素的印象太深刻,在幼宁心里,疼痛有着分级。这次的疼痛实在太过厉害,到最后只剩下对疼痛的恍惚感,心里想着:如果给牛打针的大号针头给屁股打进青霉素,也不过如此了。
赵睿听的稀里糊涂,顺了顺幼宁的头发笑骂:“胡说八道什么呢!先别睡,等会阿。”
收拾床铺,拿干净的床单换上。
……
水满溢,流出水盆,赵睿慌忙的关上开关。
这一年多来,一切都顺利的跟做梦似的,有时候甜到深处,会怀疑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甚至会狠狠掐自己一把,看看痛不痛。
端着热水回房间,看到整齐的空空的床铺心里猛地一惊,缓念,再扭头看见靠在竹椅上打盹的幼宁时,这才把心沉下来。
幼宁正靠在躺椅上,眯着眼睛点着脑袋打盹,身子半歪着,几乎要掉下椅子,偶尔还龇牙咧嘴的挤下脸,大概是那里疼了。
赵睿笑着上前,呼啦啦扯掉床单,露出光溜溜的小屁孩。
让他自己站直了,拧把热毛巾,将他从头擦到脚,里里外外擦拨干净,这才把他弄的床上躺好,盖上毛巾毯。
在小水房冲澡出来,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远处也传来了早班车的声音,回房间,轻手轻脚的躺下。
幼宁哼哼唧唧的睁眼,拍走赵睿放在自己头上的手,低声说了句晚安,翻身再次睡去。
赵睿轻笑,将幼宁叠抱在怀中,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
35:日子
也许我要得太多,都不想你难过
也许应该简单活着,快乐痛苦不说
我们没有理想,流浪没有方向
只是梦中的麦田,守着一片金~黄
想的美
美梦也无常……
那永远到不了的远方……
院中传来欢快的歌声,幼宁翻身看表,已经四点多了。
屋内不见赵睿的人影,只有小电扇远远放在桌子上,嗡嗡的不停转着。
热!
还有疼!
t恤短裤已经叠的整齐放在床头了,晒过的衣服,有着阳光的味道。
这一身,是赵睿专门放好的情侣装。
叠在最上面的,是两人一起买的粉红色t恤,买回来后幼宁至今还没穿过,总是觉得那颜色太招摇了。
不过今天他过生日,还是顺着他的心来吧。
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幼宁揉着眼睛坐起来,龇牙咧嘴的把小粉红t套上了,在大穿衣柜前照了照,有点羞赧的对着镜子笑一笑,顺了顺头发,这才打着晃的蹭到门口。
四合院里的几个人聚了个齐全,或坐或蹲的围着石榴树正玩闹着。
赵睿和唐加各挎着一把吉他弹弹唱唱。
张云杉忙着串他晚上做生意用的羊肉串,年纪最小的牛乐乐今个也没去片场守活,正靠石榴树捧着大饭盒吃着馒头稀饭。
李思拿着两根羊肉串铁签子跟着吉他的节奏敲打着小石桌,嘴里哼哼唧唧的大声的唱着歌。
赵睿还会弹吉他,尽管他弹的很勉强,远不如唐加般娴熟,但已经足够吸引幼宁全部的注意力。
唐加的声音,磁性而又婉转,像是夏日里的一口甜冰,让人眷恋的想把那甜冰,一口含住化成蜜水,丝丝品味着流进心坎里去。
李思的声音很沙哑,他歇斯底里的嚎着,声音里有着疲倦,却透着一丝不肯妥协的倔强。
对于赵睿的声音,幼宁只知道用干净清爽这个词去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