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人少的海岸线，走在他前方的舒心忧转过身，和他面对面，让他提醒自己身后的障碍物和别撞到路人。
她双手背在身后倒着走，欣赏四周风景，才注意一路上ethan都拿着那几张纸，便开口问，“你拿的什么？”
男人伸长胳膊将之递给她。
“这是什么。”舒心忧疑惑着接过，翻开最上头的那一张纸，第二页就写着《主奴协议书》。
沐浴在海风中整个身心都松快了，烦恼也被海浪冲散，她脑子也就慢半拍，没深想，继续翻开第三页，只见上面写着类似选择题的题目和选项、和各项要求。
舒心忧一怔，当猜到什么之后猛地把目光从纸上转移到男人的脸上。
她往后倒走的脚步也随即停下，步伐站定，似是不敢相信般又往后翻了翻。
潦草地看了几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刚刚的感动和丝丝内疚顿时消失殆尽，立马就把那几张纸推开塞进也站定在她身前的男人怀中，不作犹豫道：“我不签。”
“我是我自己的主人，不是谁的奴仆，我尊重不同人的性癖，但在我看来sm只是一种性爱发泄方式，而不是对我人生和思想的介入，就算我能接受在性爱时sm，但下了床我是个体，谁也管控不了我。”
她的脸一下垮下来，有失望，有愤怒，似是怎么也没想到ethan那么绅士风度的一个人居然有这种变态的癖好，居然拿出这种让她丧失自我人格的东西给她签。
他又为她做出结扎这么大的牺牲，她拒绝都不能理直气壮了。
她反应如此大，ethan急忙安抚她，深怕她误解，以后对自己有成见，“你误会了，这只是一种情趣而已，不是要你割舍什么来讨好我。”
见她还能听他解释，不是感到侮辱的翻脸就走，ethan再接再厉解释，
“sadomasochism是虐恋，是痛感和快感的结合，它是性爱时的一种情趣刺激，刺激着我们肉体和心理的感官体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双方都应该是感到愉悦和享受投入的，这不是强迫，不是其中一方一味地迁就，我想你在床上时可以更放得开，不再压抑自己……当然如果你不喜欢，我不会勉强。”
“aurora和我试试好么？你其实喜欢的，你喜欢刺激，你喜欢我用力地顶撞，喜欢我打你的屁股，喜欢我做的时候说些让你害羞的话，这些在我做的时候，你身体也很兴奋不是么？为什么要像动物一样只当做爱是发泄生理需求呢，这本来就是增进感情，让彼此更快乐的事不是吗？那多尝试一些新的花样不好么？”ethan句句字字都沾染着无尽的温柔，很有耐心地哄着她妥协。
“……”舒心忧哑口无言，总觉得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又好像在模糊重点。
她一言不发，游移不定地打量着岿然不动的他许久，ethan站在她一步之遥，没有更进一步进入她的心理安全区域，步步紧逼给她造成压力。
她也从他眼中看到的全是真诚，没有那种变态的狂热，才让她悬着的心稍稍安定。
想到ethan所说的打一打屁股和dirtytalk她的确能接受，他也不失为一个好床伴，如果他们能协商好各自能接受的玩法，也不是不行。
何况ethan也确实在床事上更照顾她的感受，懂得怎么取悦她，还为她做结扎，那她，让渡一些自己能接受的尺度也合理。
“我……我不是不能尝试，但我接受不了的不是sm，是你给我的文件里写的东西，里面的变态玩法现在我接受不了，我以后也接受不了，我知道你们玩sm的都会有一个循序渐进，脱敏疗法一样，底线逐渐降低，但是我很明确，我永远也接受不了那么变态。”
舒心忧说完也觉语气有些重，她目前不知道ethan的尺度已经到哪里了，自己开口闭口就是变态，会不会伤到他的自尊。
她再次整理措辞，想要冷静地表述：“条例中让你满足，不得忤逆你，命令也执行，你可以有其他的奴隶，使用滴蜡鞭打手铐捆绑这些我都接受，但是没有尊严的脱衣跪爬讨好你，和指挥暴露，跟没有时间地点限制的服从命令，重口的拳交喝尿性窒息我都接受不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至于其他轻度的，我可以配合你，但仅限于我们性爱开始到结束这一期间,而且终身的不可能，按我们俩对彼此身体感兴趣的程度和我停留在这的时间，一年就足够久了。”
男人看着她严肃认真的模样，忽而就笑开了，那笑容如春风拂面，和煦温暖。
他是爱好sm没错，可是从来不强迫别人，玩不来sm的就算了，他不强求，要么就是在各方缘由下签了协议然后努力按着合约去讨好他，但是直接说可以签但是提出要求来的还是头一个。
毕竟他也没有太重口的倾向，并没有什么让奴仆暴露、什么让人跪着服伺他的爱好，一直以来他也就是对那一屋子的玩具用在女人身上感兴趣，说实话长期高位的他并不觉得羞辱一个人看她卑躬屈膝的奴性有什么快感，让他有快感的还是在女人身上做恶看她求饶的可怜模样，求饶和遵从，肯定是不屈服的猎物却频频求饶更能让他大脑愉悦。
所以听到女人这种说反而更雀跃了，相对于一个见面就低他一等的奴，他更爱把人前的女神压在身下，变成向恶魔屈服奴爱娃娃。
后来他发现这个决策真的是再正确不过，太讨他心了，他以前见到过的奴唯唯诺诺，她们的主人说什么是什么，时间久了一点意思没有，他看了也提不起兴趣。
他还是对有爪子的猎物感兴趣，比如这个女人和他有矛盾分歧意见相左时候他就把她往床上一丢，用契约压她，把她操干的求饶，简直不能再满足他的心理。
“好，我知道了，给你看的只是一个测试题，看你能接受的尺度和底线在哪，并不是上面写的东西都是我要实施的，你放心。”
“现在，我知道了，那就把上面你接受不了的那些都划掉，可以么？”
“真的？”舒心忧将信将疑，半眯着眼，紧紧盯着，不放过他的每一个神情，想知道他是不是哄自己，只想骗自己同意，然后日后再一步步调教她。
“当然，sm表面主导是s而实际是m，所以你可以随时喊停，令你不舒服就直说，你的感受为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