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吗?”
走了小五分钟,薄斗篷仿佛都要被夜风吹透了,安普斯发觉身体越来越热,仿佛像感染风寒了一般,脑子也昏昏沉沉的,但是,他却不想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错失和阿琳亚难得的相处机会。
视线内,身旁侍仆的衣角都泛起了重影,这时,一阵大风吹来,轻薄的衣袖翻飞,安普斯隐约看到他的手臂上似乎有什么黑色的痕迹……
“殿下稍安勿躁,已经快了。”侍仆飞速整理好自己的衣袖。
终于,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们穿过一条小路,周围层林环绕。此时,安普斯的意识俨然如微醺般朦朦胧胧,耳边盈满风吹树叶的沙沙响声,没有发现一旁的侍仆已然悄无声息地退场了。
他逡巡四周,猛然发现高耸的树木下静立着一个穿长裙的身影,仿佛和阿琳亚身形差不多,便向前走去。
“王妹?”安普斯心里涌起一阵违和感,不太确定地低声呼唤。
女人转身,露出了一张恬静的脸,在月下极尽温柔,但却并不是安普斯想要的。
安普斯睁大眼睛,皱眉向后退了一步,“怎么是你?陛下呢?陛下去哪了?”гоцгоцщц.ⅵp(rourouwu.vip)
女人揪紧心口的衣服,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了几步,树叶色的眼珠中闪烁着破碎的哀伤,又如布满青苔的湖面般,浓密的绿意下暗流涌动,“是神子殿下给我传了信不是吗?我只想默默祝福您和女王,一直掩藏内心的倾慕,是您邀请的我,为何又要在这时伤我的心?”
她的双颊红得诡异,显然状态也非同寻常。
话一出口,克拉丽丝看见自己心中高高在上的神厌恶地皱了皱眉,目光如坚冰般寒冷刺骨,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你疯了吗?你在侮辱我,离我远些,真是不知羞耻。”
那样澄澈如明镜的蓝中,却丝毫没有她的影子。克拉丽丝不可谓不失落。除了女王陛下,王夫面对其他人时永远是一幅无欲无求,如神像般完美的面孔。可如今,高高在上的神却对她有了情绪,她几乎抑制不住双手的颤抖。
即使在盛怒的时刻,这个男人却仍是如此让她心动,那洁白的面颊上渲染着一层柔柔粉晕,眉眼间的嫌恶化作细小的利刃一下下将她的心口剜得鲜血淋漓,却又让她充满难以言喻的奇妙快感,情难自已。
克拉丽丝不禁回忆起住在露娜宫中的日子,那时,她是无忧无虑的郡女,即使有爱情的烦恼,但那是注定没有结果的事,她便没有打扰他,甘愿默默守望,当今陛下只是一个不受重视的宫中的透明人罢了,没人将她放在眼里,谁知,世事难料……
在千里之外的封地,得知女王王夫大婚的消息时,克拉丽丝只有瞬间的黯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因为她认为,没有任何人能在这个男人心中留下印记,除了他的神。
可是,当她看到祭典上,那双冷色的眸子牵挂着王国最高贵的女人的一举一动……她嫉妒了。而现下,这种晦暗的情绪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无限放大。
得到他,得到他……
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克拉丽丝耳边不断地蛊惑着,欲望的风暴席卷整个大脑,再无空隙去思考其他事物。
没有见到阿琳亚,还莫名其妙在荒郊野外被一个无礼粗鲁的女人羞辱,安普斯极其恼火,正在他想转身离去时,克拉丽丝突然一把扑过来,手如铁索般钳制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根本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贵族女子,安普斯没有任何准备,本来他身为男子应该更有力量,可现如今却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
“放肆!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安普斯厉声道,可是这完全进不到现如今已经进入癫狂状态的克拉丽丝郡女耳中,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体也在发生奇怪的变化,明明他除了惊慌没有丝毫感觉。
“我在渎神……渎神,我是罪人哈哈哈哈!”克拉丽丝的眼中充满了红血丝,凌乱的发丝遮住狰狞的脸颊,皮肤红得异常,宛如神话中住在森林的暗夜妖精,隔着晚间的斗篷,安普斯发现她的手心滚烫如烙铁,这才后知后觉事情或许有所蹊跷……
陌生女性的甜腻香水味飘进鼻腔,安普斯喉间充满呕吐的感觉,做为月神教最忠实的信徒,他极为崇尚贞洁,拒绝妻子以外任何异性的接近,除了阿琳亚,没有人有资格动这具身体。
金发男子迷离的目光中陡然闪过一丝冷,从大衣内袋中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用尽全身力气向拽着他的疯女人身上扎了过去。
只有身份尊贵的人才有资格携带匕首,贵族们会在其上篆刻铭文,作为一种装饰和象征物。安普斯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有用到它的一天。
刀子扎进肉的声音让他有一瞬间的作呕。
“啊啊!啊啊啊!”克拉丽丝郡女发出一阵惨叫,瞬间跌倒在地上,大量的鲜血从她肩膀的血洞中涌了出来,将她华丽的衣裙浸成了暗红色。
望着眼前这般血腥的景象,安普斯却如释重负,粗喘着瘫坐在草地上,还嫌弃地往远离克拉丽丝的地方挪了挪。
身下的某物无端涨得发疼,脑子也眩晕到接近昏厥,真是太糟糕了。他不由自主在脑中幻想着阿琳亚的脸孔,尤其是那双紫水晶般的眸子……但这并没有缓解他的痛苦,反而让他的喉咙更加干渴。
不知是不是由于女性尖利的呼痛声,不到半分钟,很多侍卫侍仆就迅速赶了过来,他们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一瞬,便开始训练有素地处理起情况。
此时,在远离这片森林的营地中心,女王账内一片和谐,不知山雨欲来。
少年的眼中映着明黄色的灯火,闪耀的流苏和泛着粉色红晕的皮肤交相掩映,他身体前倾,结实矫健的大腿间夹着阿琳亚的双足,正不断地磨蹭。
“嗯,嗯!唔,真的不能让我进去吗,一毫米也不行?”
凯罗眯着一双绿色的眸子,欲求不满,将下巴垫在她的膝头。
“‘都由着我’,这可是你说的。而我的答案是否定的。”
少女灵活地用白花瓣般的脚趾逗弄他流着粘液的红肿龟头,期间,他下腹挂着的流苏腰带不时与她的足缠在一起,金属的冰冷和少年皮肤的炙热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融化着她摇摇欲坠的理智。
凯罗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控诉道:“你性冷淡!阿琳亚,你说,你是不是其实不行?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你简直就像根潮了的木头!”
阿琳亚眼皮都不抬一下,脚趾狠狠踩了一下他最脆弱的部位,“没大没小,谁准你对我直呼其名的?”
“嘶!”少年倒抽一口冷气,撇了她一眼,半是幽怨,半是含情,“你就不能对你弟弟温柔一点?怎么你对温莎德来的侧夫就那么好,对我和那个神殿待着的就那么冷淡,你再好那口,我的皮肤也是真晒不成那样啊!”
凯罗算是明白了,以他和无能王兄的待遇来看,不管阿琳亚的性癖是什么,反正肯定不是乱伦。
“那个神殿待着的又是什么东西,”阿琳亚哭笑不得了,“好好说话,叫大王兄,安普斯跟你可没有过节。”
毕竟是弟弟,阿琳亚话语间音隐约带了点安抚的意思。
凯罗察觉出来,顺势如孩童撒娇般一嘟嘴,正要再说点什么时,突然,“唰”地一声,帐子内进了人,是阿琳亚常用的男侍仆,他愣了一秒,目光在僵住的凯罗和阿琳亚的身上微妙地转了一圈,尔后低下头,平静道:“打扰到二位万分抱歉,陛下,王夫那边出事了,情况紧急,需要您立刻去看看。”可能是由于凯罗在场,他的说辞显得含糊不清。
凯罗废了好大劲才勉强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露娜语脏话。
阿琳亚困惑又焦急,因为侍仆都未在入内前通报,又需要她出面,那肯定是大事了,她轻轻点头,“好的我知道了,你退下,等我几分钟。”
正在侍仆转身要退出帐子前,她又补充了一句,“今天晚上帐篷内只有我一个人。”
侍仆心领神会,“我明白的,陛下放心。”
门关上了。
阿琳亚动了动腿,对脸色十分不好的凯罗道:“你该走了。”
凯罗神色郁郁地起身,利落地披上斗篷,“没有过结?现在有了。”
多好的机会!只要再磨一会,女王姐姐说不定就可以松口了,他的鸡巴就能舒舒服服地插穴了!他这王兄真是,挑什么时候不好非在这时候出幺蛾子……
搅x棍!浪费了他特意从温莎德订购的情趣内衣!
他越想越生气,重新戴上兜帽,绷着脸掀起门帘。
“什么都别对外人说!”阿琳亚在身后提醒。
“我知道!”他大声道,尔后极其不情愿地离开了。
又过了一刻钟,阿琳亚唤了侍女来服侍她穿戴好,这才从侍仆那里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侍卫们到时,只看到王夫和郡女皆倒在地上,郡女的左肩被有王夫铭文的匕首刺伤,后经医师检查,二人都中了十分罕见的媚药……如今已经都安置好了。”
阿琳亚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这才一下午没见,怎么安普斯就能惹上这么大的麻烦呢?
虽然禁不住埋怨,心里却还是担心他的,毕竟也相处了这么多年。除此之外,她的内心深处充满了浓浓的忌惮。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简单。
她赶到临时设立的安置王夫的帐篷。安普斯躺在一个简陋的木架床上,看上去脸色红得异常,下腹的袍子上支棱起很大一块,正由他的贴身侍仆仔细照顾,看上去没什么大碍。
经通报后,她又进了安置克拉丽丝的帐篷。克拉丽丝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眉头紧皱,面颊同样如被火燎,阿琳亚猜测这是春药的症状。一旁,她的正夫担心地默默垂泪,见到女王,还焦急地求情,“陛下,郡女她不是这样的人,求陛下明察……”
阿琳亚对他点点头,“我会秉公处理。”
见二人状态都还好,阿琳亚便松了一口气,开始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侍卫们做的很好,没有制造出动静,除了她和克拉丽丝郡女的正夫,再没有惊动任何人,值得嘉奖。当时在现场的所有人都已经被控制了起来,等待阿琳亚后续的指示。
按照正常逻辑来推断,这个事件像是克拉丽丝故意用某种方法给安普斯下了媚药试图不轨,然却不慎被其中伤。
克拉丽丝郡女一直对安普斯心存幻想阿琳亚是知道的,可她向来进退有度,不像是能做出这么不计后果的事,她还有自己的家庭要考虑,况且,若是这样,只给安普斯下药不就够了?
但是,幕后黑手又是谁?他的目标到底是郡女?还是安普斯?这些都要暗中一一查清才好
哥哥倒霉了不但如此还在凯罗这拉了一波仇恨。
放心基本女配都不是单一恋爱脑,比起男人大家都有更重要的事情。不会刻画传统恶毒女配当对照组。
相信是谁搞事大家心里有数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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