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春暖花开的一日,申屠宓又不管不顾的递了牌子进宫,这些日子香奴总是和魏绫一道,两个人如今都有四个月的身孕了,正式显怀的时候。
女人家总要等肚子里真的有孩子的时候才有实感,如今连香奴和魏绫都有着凑合肚子里的宝宝的心思,只觉得若能结为儿女亲家,那也可以说是一桩美事了。
吴王在朝中如今是第一把手,也是当朝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如今当朝有两个大将军,一个是操控南方军权的权盛之,另一个则是掌握西北大营的袁麟,吴王在朝中颇受群臣忌惮,不少文臣时不时的上奏,要让吴王交出兵权,若申屠啸真是个猜疑心重的,恐怕无法容忍他。
吴王和魏绫在京城虽然受到天家宠幸,却也是严以律己,绝对不恃宠生骄,若是现状维持,两家交好、亲上加亲岂不美哉?
“臣妇参见皇后娘娘、见过吴王妃。”
“臣女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吴王妃。”
申屠宓今年二十,毕竟是申屠家的血脉,长相并不会差,她有一双明媚但略显苛薄的眸子,直挺的鼻子和薄薄的唇,就长相来说,她和申屠啸居然有五六分的相似度,她的身材以女子来说算是高?,因为对身材很在意,所以整个人瘦得有点过分。
申屠宓似乎怕人不知道她的显贵,总是穿着京城最时兴的衣裳,梳着高高的发髻,头也高傲的抬起,她今天穿着金黄色的蜀锦对领广袖,上头秀着繁复的富贵牡丹,下半身是宫中绣造局出产的十二破绛色孔雀展屏留仙裙,她带了一整付的东珠头面,胸前的长命锁金灿灿的还镶着各色宝石。
身份只是长公主,却穿得比皇后和王妃更加的鲜艳、华丽,这样吊诡的行为层出不穷,可是香奴一向不与她计较。
“起来吧,赐座,妹妹身后这一位是?”申屠宓虽然比香奴年长,可是在辈份上,她必须唤香奴一声大嫂,香奴自然便叫她妹妹了。
申屠宓身后有一个俏生生的女孩儿,方才跟着申屠宓一起请安,她请安的姿势可要比申屠宓标准多了。
香奴一次要宫人拉来了两张椅子,申屠宓不自觉的咂吧的一声,似是对于她和那小姑娘得到一样的对待而不满。
如果是平时申屠宓可能会发作一番,可如今她有更重要的事儿,自然就不会纠结在这样的小事上,只是面上不太乐意。
“哟,敢问和庆长公主是对皇后娘娘有什么不满吗?”魏绫轻轻的抚着自己的孕肚,一双灿若星星的美目投向了申屠宓。
“臣妇怎么敢呢?王妃说笑了。”
“喔嗬,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说的话都是笑话啰?”魏绫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和的光彩,可是申屠宓却十分的害怕,京城的贵女都不敢招惹吴王妃,从很久以前便有传闻,只要招惹吴王妃的人,都会在短短几日内走霉运,十分的邪门。
“怎么会呢?是臣妇不会说话,吴王妃您大人有大量,定不会和臣妇计较的吧?”
香奴和魏绫互看了一眼,有默契地看出了对方眼底的笑意。
“说吧,今日并非外命妇请安的日子,妹妹递牌子进宫有何要事?”
可能这世上也是有很棒的小姑子~但是申屠啸的妹妹多半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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