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
刘义真的眼神变得古怪。
他很想说一句那是另外的价钱。
不过既然答应了,为了练兵大计。
让傅弘之白嫖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很快,刘义真就明白了傅弘之的意思。
只见他在召集府兵时特意写到“天策将军特召关中之地良家子,若有善骑者,可厚待之。”
傅弘之这是要借刘义真的大旗来召集一些大隐于市的草莽龙蛇啊。齐
“放心去做就是,若真能召集到几个好苗子,赏赐管够!”
得到刘义真的首肯后,召集骑士的文书再次传遍关中各郡。
除了召集骑士外,还有普通府兵。
因为人数众多,朝廷自然不可能一次性把十几万人全部聚集起来。
所以此次召集的还是离长安较近的咸阳、冯翊、扶风、弘农等地的府兵。
殊不知这却让一对远在河东的少年兄弟颇为不满。
“为何召集府兵的文书没有发布倒河东?朝廷以为河东无男儿乎?”
几个大人听闻这对兄弟的话没好气的指着他们:“让你们免于兵役之苦,你们这两个小崽子居然还不乐意!真乃稚童噫!”
“呵!”
兄弟中年龄稍大的那个少年不满的哼哼了几声。
“安都!吾族人早就失了锐气,不如我们自己前往投军!”
被称作“安都”的少年歪着脑袋:“永宗大哥,可是我河东郡并未收到府兵召集的文书啊!难不成我等凭双腿走到长安?”
薛永宗白了自己族弟薛安都一眼:“安都,平日里你都是最聪慧的一个,怎么今天犯了浑!”
“你看,我们河东郡官府发出的告示里虽说没召集府兵,但不还有另一条路嘛!”
“唔?”
薛安都挠挠头。
他自然明白薛永宗说的是“骑士”。
“可是永宗大哥,你我二人都不会骑马啊?”
薛永宗说的正是召集“骑士”的路子。
可是他二人都不会骑马,这该怎么办?
薛永宗搂住薛安都,坏笑道:“骑个马有多难,河东离长安还有一段距离!赶过去少说也要半个月,我们一边赶路,一边学骑马,如此不是正好吗?”
“而且你看,上面写了是天策将军亲召!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薛安都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天策将军是谁?很厉害吗?”
薛永宗当即对着薛安都的后脑勺狠狠来了一下:“蠢!这个天策将军就是你一直心心念念击败了匈奴单于的刘义真,刘将军!”
薛安都肃然起敬。
河东郡因为和胡夏接壤,以前没少受赫连勃勃侵扰。
能击败赫连勃勃,在河东人眼中便是神一般的存在!
“原来是他!”
“那永宗大哥,我们赶紧走吧!”
薛永宗指了指太阳,薛安都马上会意。
当晚。
河东薛氏丢了两匹马和两个人。
还有四件衣裳、几两黄金、一石干粮和三只鸡...
——————
关中,
官道。
薛永宗一脸绝望的趴在马背上。
而他身边则是快乐驰骋着的薛安都。
“大哥你好聪明啊!居然能想到边赶路边学骑术!你看!我已经好熟练了呢!”
薛永宗无力的骂了句:“滚犊子。”
他做梦都没想到。
骑马居然这么难!
如今眼看就要到长安,他还是不能驯服胯下战马。
其实自己没学会没什么好气馁的。
更可气的是薛安和他都同样是从零基础开始学的,如今薛安都居然已经可以熟练的操纵战马,完成各种各样高难度的动作。
反观自己...
至今都还是趴在马背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自己被马儿一蹄子撂下去。
“安都,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薛安都扭了扭屁股,一脸疑惑:“什么做到的?骑马这不是有屁股就行吗?我这马儿可乖了!”
薛永宗一脸狐疑。
难道是马的问题?
也对!
自己这匹马是被阉的公马,安都那马好像是一只一岁的小母马。
公马脾气不好,所以自己才学的如此慢!
一定是这样!
薛永宗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和薛安都请求道:“可能是为兄的马儿性子太烈,安都,能否换着骑骑?”
“好啊!”
薛安都大方的让出自己的小母马,牵着缰绳让薛永宗上自己的马儿。
“律律律!”
刚才还温顺的马儿宛如被施加了狂暴诅咒,瞬间焦躁不安,直接把薛永宗摔了下去。
薛永宗摸着自己摔成八瓣的屁股,欲哭无泪。
薛安都则连忙安抚受惊的小母马,同时有些心疼的说道:“永宗哥!你看马儿眼睛,都流泪了!是你刚才弄疼它了!”
薛永宗没好气的回道:“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好不好!”
“娘的!吾上辈子肯定吃了不少马肉,才这么不被这畜牲这么待见!”
薛永宗骂骂咧咧的又想去爬自己的老公马,却被马儿一个战术后仰给晃倒在地。
接着,
马儿不满的对着薛永宗的脸打了个连汤带水的喷嚏,眼中还有几分人性化的鄙视,便一脸高傲的朝前跑去。
薛安都在一旁目瞪口呆,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最后也只能宽慰:
“永宗大哥,万物皆有灵,话不能乱说啊!”
“还有就是...你马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