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到那个店员很容易,我在附近逛了一圈就看见她,透过玻璃橱窗,人不散场,她的脸上就一直挂着虚假的和蔼可亲的笑容。
我揭下口罩走进去,能够保证她一定认不出我,穿行在货架之中,我的手摸在零食架上,看着标价,我心起动念,像以前常做的那样,避着点监控拿篮子挡住,手从底下塞了点东西放进我的包里。
当然,这不是挑衣服随便看,我不能进来了却什么也不买,那样很可疑,我往小篮子里放点零食进去,其实无论是我偷来的东西还是我买的我都不在乎,我只是喜欢偷窃带给我的刺激。
我偷东西有我的一套规矩,不能总盯着一家店,我也从来不找家附近的商铺,最重要的一点是,以貌取人的话我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小偷,所以到现在为止我从未被抓过。
结账的时候我盯着那个店员看,她的礼貌和笑容都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错。
结完账我出门一看账单,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账单上平白无故多些项目,正好就是我偷走货品的价格。
她看到了,但她什么都没说,她竟然以为我是生活压力太大而用偷东西来释放压力的白痴,怪不得刚才结账的时候她还从柜台上多给了我几颗糖,这又是人靠衣冠马靠鞍带给我的好处。
我把我买的连同偷来的东西都喂给了垃圾桶。
我打了个电话约我的床伴出来,开好房等她,我玩的正尽兴,她却总是提出要上厕所,我知道她并不是要上厕所,只是因为每次她要上厕所我就得停下来继续干她,她是想要这片刻的喘息,我看透了她的行为,不过如果她想这样做,我会同意的,但是我绝不会彻底停下来。
她是个很好的床伴,只有她受得住我那些习惯,她是我在夜店认识的,那时候她从角落向我走过来,接近我,她的手时不时碰一下我的背部,张开怀抱面向我,脚也是朝向我,我知道她在和我调情,对我有意思,虽然她讲的笑话并不好笑,我还是跟她走了。
有时候我还很有兴致但她不想再做下去,我会给她钱提出揍她一顿,当我用拳头和枕头正面击打她的时候,我的那些欲望和愤怒都在暴力的行为中发泄出来被消弭殆尽,这样我就不想上她了,她也挺能的,没被我打死,打那以后我们一直相处的很融洽。
我的床伴眼圈被我揍的发青问我为什么喜欢这么做。
关于我的故事说起来就比较长了。
在我的印象里,哪怕是小时候也从来不记得我妈有牵过我的手或者抱抱我,倒是记得她总是打我,也许这也是种触摸或者表达亲密的方式吧。
至于我妈打我的时候,我爸在哪里,我想不起来,他有时候在家里就是个隐形人,地从来不扫,哪怕垃圾在他眼前,垃圾桶在一米以内,他也不愿意弯下他高贵的腰捡起来扔掉,袜子总是乱扔,吃完饭的碗不洗就算了,筷子都不能好好摆放,总是东一只西一只,弄得洗碗池旁边都是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让我很恶心,我讨厌他,也许他的存在都让我感到不适。
我骂他,和他对着来,旁人说我爸是个难得的老实人,让我多理解他,谁家没个摔杯子打碗的事,可是我爸和我妈从来没吵过架,他们说我爸惧内,是个真正的好男人。
对,他们说的没错,我爸是个好老公,他们是很和谐的一对夫妻,他们从不吵架,他不过就是打打我,把我的头往墙上砸,作势要掐死我,他拿椅子往我背上砸,就像上台表演一样,越是看见旁边有人,戏越要做足,最后被人拦下来,我每次看他演戏的样子都觉得很好笑。
小时候我房间里重新装修,我不得不和我妈一起睡,我睡在床尾,当着我的面,她总是看那些杀人案,电视里出现很血腥的画面,我一度觉得厌烦,但我不敢说我不想看,如果我敢说,她就会随时揣我一脚,有一次,我腮帮子很痛不就没忍住哼了两声,打扰了她的雅兴真是不好意思呢,结果她坐起来打我一巴掌,正好打到我的痛处,以毒攻毒,我连哭都没哭,白痛一晚上,第二天去医院,看了才知道是腮腺炎。
不过也要感谢她,这些我曾经一度厌恶的东西,现在变成了我的爱好,我现在很喜欢看见流血和暴力。
当年我的年纪尚不够入学年龄,我妈不想带我,非要让我上学,把我的年纪改大两岁,我发育的比别人晚,又瘦小又懦弱,最重要的是我显得格格不入,我和班上的同学没有话聊,不过无所谓,那些加减乘除都搞不清的小屁孩对我而言没有价值,无法利用就不是伙伴,偶尔也会觉得心里很空,我看见人被杀死,或者狗被碾死都没感觉,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却总是会有种无可救药的孤独感在我的内心膨胀。
长大一点,她对我的干预少了,也不敢动手打我,因为我已经学会反抗,我以为她变了,其实没有,她遇到一点稍不如意的事嗓门亮得比谁都高,在那里大喊大叫,表情变得穷凶极恶,很恶心,每次看到她发怒的丑恶嘴脸,我都想用刀砍死她。
虽然我有杀死他们的想法,杀了她和我爸我会得到他们的遗产,不过回报还是远远低于风险,我可不想因为他们去坐牢,把两个老东西熬死了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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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每次情绪有点低落的时候,写东西就很顺畅,今天总算可以早点更新了。
这个跟踪狂我打算写成个反社会,她平时很会伪装,骨子里不是好人,她的叁观不是我的叁观,唯一相似的就是我小时候和我妈确实不太亲近,现在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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