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侧女史官 作者:东君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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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提出质疑,实际上就是想试探口风,但丞相不理不睬,依旧我行我素。
丞相的这一番作为让一颗颗观望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当丞相又在乡间购置了一批田产的时候有人效仿了,一个人的效仿很快就带动了多人,但大家现在依旧风向不明,陛下的心腹丞相大人在长安大兴土木大批量购置田产,本来算是坐实了陛下想迁都的传言,但众多老臣却纹丝不动,要知道迁都这样的大事也不是陛下说迁就迁的,所以是否真的会迁都还不一定。
这些观望的青年官员也不敢太学丞相,毕竟家财不丰,手上就那么点闲钱,若是哪天陛下一声令下打道回京,他们在长安购置的房屋田产怎么办?汴京离长安那么远,这钱岂不是白花了?所以他们只是少量的购置了一些田产,继续观望,免得日后亏得太多。
丞相这次真是大手笔,不仅带动了一批青年官员的效仿,也引起了一些老年官员的不满。老臣们认为来长安不过是陛下为了祭天祭祖,现在因为天气炎热不易长途跋涉返回京城,所以暂住长安,但这只是暂时的,丞相现在闹这么大动静是几个意思,还打算在这定居不成。
丞相表示他的钱他想怎样就怎样,谁也没规定朝中官员不可购置田产,他买他的不碍着谁,遂我行我素,继续大兴土木。
老臣们吹胡子瞪眼,本就疑心陛下要迁都,现在更是肯定陛下有这样的心思,所以丞相正在为定居长安做准备,他们很矛盾,若是此刻也在长安购置田产,自然是划算的,但这意味着要放弃汴京的家业,若是不购置,一旦陛下下令迁都长安不再回汴京,那他们那时候再购置产业就晚了,肯定没有现在这么低价。所以老臣们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众人一心坚决恳请陛下尽快返京,现在他们就等着天气赶紧凉爽下来。
这期间,帝某日兴致颇高的让少痕带他去他的新居游览了一番,虽然新居还在整修中没有住人,但整修的进度挺快,依旧可以欣赏一番。少痕的新居大不同于之前丞相府的萧瑟,即便现在还没有完全整修好,但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已经应有尽有,而且还是专门请了能工巧匠进行设计的。
帝亲往丞相新居的事再次引起轰动,老臣们似乎已经等不及天气彻底凉爽下来便再度联名上奏,请求陛下以国事为重尽早回京。
帝继续以天气太热为由拒绝。
老臣们刚退下,多日不见的晋国公便请求觐见,司马抚儿思量这些日子晋国公倒是很少来华胥阁,这次来怕是跟刚退下的老臣们抱着一样的心思,毕竟他在汴京也是有房有地有势力的,果然不错,不过他要比那帮老臣们直接,一见到源流他便开门见山直言不可迁都,请求皇兄返回汴京。
第90章 第90章 持色行凶
“袭予肯定朕要迁都?”源流沉声问。
“少丞相已在长安买房置地,想必丞相已经跟皇兄达成了迁都的共识。”
源流直视他片刻才道:“袭予可知道朕为何要迁都?”
晋国公沉默不语。
源流又道:“你应该知道汴京处在四战之地,东南西北无险可守,无险可守就只能靠兵力来守,而养兵耗费太大,现在汴京漕运还算发达,所以可以解决京城数十万禁军和百万居民的粮食供给,但往后呢?一直这么耗费下去百年以后会是什么样?而迁都长安,依山带河,有四塞之险,我朝就可以裁去冗兵,这才是长治久安的根本。”
沉默半晌,晋国公说了一句:“江山之固在德不在险。”
“江山之固在德亦在险。”
“皇兄······”
源流打断他,声音淡却冷:“退下吧。”
晋国公一惊,只得退下。
“晋国公是想着他那华丽丽的国公府呢吧。”司马史官冷眼瞧着晋国公退下去后凉飕飕的说道。
他叹息:“孕妇要忌嗔、忌怒。”
忌这个忌那个,忌得司马史官直翻白眼,“我只要一看到他就上火。”
“那下次不让他到华胥阁来了。”
他走到她身边,拉过她的手把起脉来,每隔几天他就要给她把一次脉,频繁得都让她觉得是不是太过了,她自己真没感觉有什么变化,他是不是太紧张了?这几日她觉得他注意的太多,饮食、睡眠、情绪,什么都要注意,这才一个多月,还有八个月呢,总不能一直这样吧,正当她腹诽着,便听他道:“情绪不太稳定。”
她缩回手,有点赌气道:“臣情绪稳定得很。”
“嘴撅得都能挂油壶了,还好意思说情绪稳定。”
“才一个多月,犯得着注意这么多么?还有八个月呐。”
“前三个月是危险期,最要注意。再说不管注意什么,我都陪你。”
司马史官嘴撅得更高了:“说的好听,你让我早睡,你自己怎么不睡。”
“哦,那我以后日日陪你睡。”
他的语气轻柔暧昧,让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把脸转了点过去赶紧转移话题:“晋国公这次倒是没藏着掖着,都把话挑明了,看来不会安心迁都的,他要是和老臣们联合起来反对怎么办?”
他一脸的讳莫如深,“多他一个不多。”
司马史官不太同意,“晋国公跟那些老臣可不一样,他毕竟是您一直纵容的胞弟,纵得他都······”司马史官把话截住,看他一眼又道,“只怕老臣们有了他的支持,更不会妥协了。”
他倒是不太在意,“那就慢慢来,朕又不着急。”
“晋国公肯定很着急回去,他的晋国府比皇宫还华丽,他肯定舍不得的。”
“他的根基在汴京。”
他淡淡的貌似心不在焉的一句话倒是让她提起了精神,根基?看来陛下还是一直防着他的,知道他的根基在汴京,他之前不仅是王爷,还身兼多职,有王爵有实权,在汴京算是广有人脉,现在迁都长安,等于断了他的根基。
这样想来她就放心了,她总觉得帝没有处置晋国公太妇人之仁,以后要吃亏,原来他还是防着他的,那她就放心了,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只要您心里有数,别让他得逞就行。”
他在她鼻子上一点,笑叹道:“我就让抚儿这么不放心吗?”
司马抚儿有些怨怪,“因为臣对晋国公太不放心,而您又心太软。”
他知道她心里对袭予的敌对和恐惧,上次应该是吓到她了,也气到她了,可,他只打算控制住袭予,并不打算在母后过世不多久就做手足相残的事,而且他是在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他若还有头脑,就做个闲散国公,依旧可以富贵一生,倘若他不能自悔改过,他也会为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着想,做一些他并不想做的事。他心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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