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君故 作者: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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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隐卫个个机灵,也已经翻身跟了上去。
柳言岫带着仅有几人冲杀,司鸿琴的吼叫传来,“抓住她们,给我抓住她们。”
这一刻的柳言岫帅呆了,怎让人不心醉神迷?
剑起处,便是命亡时。
片刻喘息,柳言岫已抱着师容父女俩冲出包围。血迹洒满一路。
柳言岫站在悬崖之处转身,对师容微笑。百军千马,危急之时,她竟然笑得如此温柔迷人,师容一阵恍惚。
“容儿,我爱你。”为妻真的不舍……
此时,师容心中突然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不,”师容恍然大悟,惨叫,“不行,妳不可以……”
他抱住柳言岫想要制止她的想法,后颈却受到柳言岫轻轻一点。瞬时眼前一黑,栽倒。未落地之时,两双手把师容父女俩接住。
白鴞与白鴒。
柳言岫眼中闪过感激之意,轻轻吐出两字,“麻烦了。”
白鴞与白鴒不发一言,一人抱住师容一人抱着婴儿急奔。
柳言岫是司鸿琴要俎杀的重点对象之一,所以只有柳言岫可以引动司鸿琴的私兵整个动向。
狂风,暴雨,疾行。
漫天大雨,雷光四闪。
柳言岫轻笑,傲然看着远处司鸿琴。
司鸿琴也笑,“妳道她们可以逃出这座听涛阁?”
“司鸿琴,我这般对手,妳也不想轻易杀死吧。”柳言岫不答,反而悠然地道,“妳我,不如来一场君女之战。”
肩头上的伤,已血流如注。
“在我未亡之前,不可放兵抓容儿。”
司鸿琴其实有一点欣赏柳言岫的,可惜,柳言岫根本不为她所用。既不能用,就只能加以摧毁之囉!
司鸿琴举手,“传令,且暂不抓人。”接过侍卫递上的宝剑,司鸿琴残忍地笑道,“我今天,要先亲手杀了这个刚刚一战成名的凤国柳郡马柳言岫。”
柳言岫沉声提醒,“没有解决我前,不许抓容儿。”
“君者重诺。”司鸿琴道,“妳放心。”
柳言岫唇边,逸出澹澹微笑。她虽已经鲜血满身,却仍高贵无比。
君者?
好吧,她信司鸿琴。不过,柳言岫最希望的还是自家岳母大人能及时赶到!不然会死得很惨。
“柳言岫,妳能为容郡卿拖延多长时间?”
“能拖多久,便是多久。”柳言岫哈哈大笑,摆开阵势。
大雨纷飞之刻,司鸿琴已经举刀上膛。一道闪电雷亟之时的瞬间,流星般的刀光剑影已经从四面八方削了过来。一剑深深□□柳言岫右肩。
寶劍脫手,鲜血飞溅。
柳言岫一退再退。
司鸿琴无情的剑花咄咄相逼!
“柳言岫,我要一刀一剑,慢慢取妳性命。”
天色将暗,妳在我两千精兵包围中,手无寸铁,如何躲过这被千刀万剐的命运?
第127章 尾声1
师容虽然昏迷,可他的内心却是着急的!他在心裡大喊着自己快醒来!快醒来!
不知是柳是言岫下手不敢太重,还他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竟然让他冲开了被柳言岫为他所下的禁制!
“请放我下来,我要去我妻子身边!”
“容郡卿?!你……”怎麽醒了?被点了睡穴的人少说也要一两个时辰才会醒的,他怎麽有办法冲开那道禁制让自己醒来?
“请放我下来,不要让我恨妳!”
“可是……”
“我与我妻子如同比翼鸟,若少了谁,另外一隻也不可能独活的。”师容整张脸是惨白的,身体是颤抖的,眼神却是坚决的,而他所说的话更是千金逾重,让白鴞无法坐视不管!
师容的话,戳中了白鴞的心,而他这样的性质,也恰恰是白鴞最为欣赏的人。冲着他的坚决,白鴞还是亲自地送他回到柳言岫那裡。
……
已经被逼到悬崖之处,柳言岫望着自家夫君孩儿远离方向,她相信白鴞她们一定能安全顺利地将夫君孩儿父女俩送到岳母的身边去的,所以面对着司鸿琴,她非但没有感到即将面对死亡的恐惧,反而是安然地一笑。
“都死到临头了,没想,妳竟然还笑得出来?”司鸿琴突然觉得柳言岫的笑容非常地碍眼!
“……”柳言岫不屑回答司鸿琴的话,自顾地内心腹诽着:自家夫君女儿既然都平安了,我焉能不笑?
“取本殿的弓箭来!”
“是!”
接过侍卫递上的弓箭囊,搭起弓箭,箭矢直指着柳言岫的心脏部位,司鸿琴绽着残忍地笑容,“受死吧!”
这时,柳言岫抬头瞄了一眼上空的一抹红光之后,她即抛开可以护身的宝剑,无所畏惧地将剑扔在地上,转而看着司鸿琴,面带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容,那是一种超脱一切的自在感。
“怎麽?这麽快就认命了?”说着,司鸿琴已将弦上的箭矢往柳言岫的心脏发射过去!
在司鸿琴箭弦一放之时,柳言岫整人也往崖谷仰躺地直落而下。
与此同时,所有的白门隐卫门也停下手边战斗,个个瞬时地往边缘速窜逃开,就在突然之间,一道轰然巨响,瞬间天摇地动,在观海台上后方的整座海琴山庄即被炸出了一个大窟窿,连带司鸿琴的两千私兵,有的不是炸飞就是随着坍崩的地表掉落下去。
“言岫---------!!”
此时刚刚已经到达的师容,远远地看到的是司鸿琴朝着自家娘子心脏部位射出的那一箭以及自家娘子掉下了崖谷,让人瞠目欲裂心惊胆破的骇人画面!
胸膛中跳动的心彷彿被人轻轻握在手里。收紧,收紧,再收紧。
“我家言岫……真的死了吗?”师容出奇的平静,有点发麻的唇中吐出几个字。
白鴞低垂着头,沉声重复,“我不知道。容郡卿,事以至此,请你一定要保重,你还有小世女要养育。”
收紧,收紧,心头的血像是从指缝中潺潺流出。
师容闭上眼睛,手中的拳头越握越紧。
“那样的高谷深度,我家言岫有活着的可能吗?”
连呼吸也变成一种痛苦的折磨,每一下,都痛彻心扉。
“不可能。”
所有涌上来的伤痛,被拼死压了下去。师容无声地站在原地上。狠狠咬唇,血腥味弥漫口中。
稍微定神,师容的声音已经变得低沉沙哑。
“是吗?”
“是,请你……”白鴞已经不知该说什麽,或怎样去安慰他,因为说什麽对他来说都是苍白的,只希望容郡卿不要想不开就好。
“不用担心,我不会寻死的,我还有我们俩的女儿要养育。”
师容的声音,添了几分沉重的坚毅。
原来伤痛,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某些地方。
言岫,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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