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君劫 作者:奋斗的小仓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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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粘在自己身上了似的,令他感到极不舒服。
正当安洛暗自可恼时,司马轩不知何时坐在自己身边,手里还抱着一团白色绒团,不知是什么东西。
安洛下意识往一边挪了身子,又抬眼看了看高冥。
高冥一向忌讳自己与司马轩有过多接触,可此时,高冥正平淡应和他人,并无愠色,对上自己的视线,嘴角竟还勾起一个弧度,噙着浅笑看了一眼司马轩。
【你别怕,再坚持一阵子,哥哥定保你脱离苦海】,司马轩低声在安洛耳边说道,目光灼灼,闪着坚定。
安洛诧异地看着司马轩,那句话太过震撼,一是那声哥哥,让他重新找回亲情,二是脱离,自己还有逃脱的可能吗?
司马轩拍拍安洛的肩膀,忽将手中的毛绒肉团递过来,献宝似的说道,【看,前段时间我去打猎,抓到一只母狐狸,那狐狸毛色纯白,很是少见,就带回府中饲养,前些时候生下一只小狐狸,正巧今天进宫,拿来给你解闷】。
安洛还未从刚才的诧异中反应过来,手中已经抱着一团柔软,小东西动了一下,慌得安洛不知如何是好。
安洛只顾着手里的小狐,不曾留意此时出现在眼前的高冥。
【很喜欢这东西】?高冥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安洛怀里的小狐,有些吃味地问道。
听到声音,安洛先是将小狐狸护在心口,再抬头时,已经看到高冥不悦地审视着自己。
【朕问你话呢】,高冥有些不耐烦。
【喜、喜欢】。
【可朕不喜欢】,高冥拉过安洛,说道,【把它还给庆小王爷】。
安洛只是紧紧抱着小狐,低着头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僵持了一会儿,高冥终于耐心用尽,轻推了一下安洛的后背,只见小狐从他怀中挣脱,瞬间窜进了树林,没了踪影。
【哈哈,都说这白狐有灵性,以前只道是传言,今日却是见识到了】,高冥手一收拢,安洛就被牢牢地困在他的怀里。
此时司马轩有些沉不住气,拱手说道,【一个小畜生,给安答应打发无聊时间而已,皇上何必跟它一般计较】。
【安答应跟朕在在一起,哪来的无聊时间】,高冥语气暧昧,而后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倒是庆王爷若有时间,不如多为将来做些打算】。
司马轩白了脸色,魂不附体地跪在地上,一句话说不出。
此时得宁静竟像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的到来。
☆、第 28 章
朝堂之上,皇上俯视着王卿公相,紫气俨然,心不在焉的听着早已形成套路的吾皇万岁论,面色平淡。
时隔两年之久,每次探子的汇报都是惊人的相似,那场政变中消失的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查不到任何踪迹。
身着明黄龙袍的帝王听到这样的禀报也从起初震怒渐渐变得平静,那尘战争】他还是输了。
【皇上】,齐焕从外面笑嘻嘻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神色慌张的小太监,他见到皇上也不行礼,只看了一眼跪在旁边的探子,那探子便知趣得退了出去。
【你这又是何苦呢,明知道不会有任何进展,再说就是找到了又能如何】。
齐焕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年轻的帝王一听此话,气得身子发抖,指着齐焕骂道:
【若不是你这阴险小人暗中使坏,包庇那厮,我又怎需还费周章,却不得见他一面】。
【包庇?】,齐焕无辜反问,一把握住指着自己的手,顺势一拉,将人揽到自己的怀里,接着说道,【我恨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包庇他】。
【他明知你的野心,早将身边的近侍神不知的鬼不觉的都遣散了,却偏偏只留了一个景如玥,你对那女人的用心,有几人不知,似他这般阴毒的小人,我又怎会包庇他】,说着,齐焕的手不安分起来。
小皇帝脸一红,扭捏着挣扎起来,声音弱了几分,【莫要胡说,我与景家小姐,早前就是挚友···】,后面的话已经被凑近的深吻堵在嘴里,只发出浅浅的低吟。
一场□□过后,小皇帝软软地靠在齐焕胸膛,【我只是想见洛儿一面,我们司马家欠他的太多了】。
事到如今,他司马轩并不奢求什么,只让他看到一眼安洛,让他知道安洛生活的还好,只求一个心安。
齐焕轻拍司马轩的后背,安慰着说,【他送了你天下,也要将安洛带走,在安洛身上的用心,有谁比得过,把人交给他你大可放心】。
截住怀里人将要出口的话,接着说道,【更何况,我真不知他在什么地方,以他的城府,你认为他会告诉我吗】。
看到司马轩怀疑的眼神,又漏出那种惯有的痞笑,【他只是利用我去缠着你,煽动你的野心,等这些任务完成,我的心思就都放在你身上了,他早就把我当成敌人,谁会蠢到告诉敌人自己的藏身之处】。
司马轩恨恨地看着齐焕,这些他早就知道,可每次听到齐焕亲口说出来还是一肚子闷气。
当初的情动不过是一场算计,可最后自己还是难逃这情网,被困在网中,逃不了,也不愿逃。
【好了、好了】,齐焕坏笑着安抚道,【别气了,又撅起小嘴诱惑夫君】。
【你、你无耻】,司马轩涨红了脸,将自己藏在被子里。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当年的混战局面早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
玄真殿,天子所居,而从里面传来的喘息,却又有着那样熟悉的画面。
江南小镇,街上小贩叫卖声,远处孩子嬉闹声,声声入耳,热闹却更祥和。
幽宁的庭院,静谧的午后。
【小少爷,您怎么又跑出去了】,小福喜哭丧着脸抱怨道,看着安洛一脸没心没肺的笑着,无力地叹口气,将人拉到房间。
刚走两步,就看见从房间出来的安冥,顿时噤声,心里一惊。
纵使眼前的人不再是皇帝,已然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即便他两年间从未发过脾气,对待府里的上下不曾稍加言辞,而他这个唯一知道安冥真实身份的奴才来说,他安冥早已积威过甚,惧怕还是会成为见到他的第一反应。
安冥看了看衣服全湿的安洛,嗔怪地道,【怎么又去抓鱼,不是告诉过你,想吃就告诉福喜,不要自己去抓】,【衣服都湿了,受了风寒,哥哥就喂你喝苦药】。
安洛委屈地嘀咕道,【大牛他们都去了,我就跟着去了】。
安冥将人带到房间,把湿衣服脱下,用毯子围住小人,看到他胸口处的红色印记,有些懊恼,收起宠溺,威慑地哄骗道,【你若再敢跟他们去抓鱼,哥哥就罚你】。
安洛太熟悉这个罚字的意思,吓得立即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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