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遗事 作者:竹下寺中一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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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剥的群羊竟被奉为上宾在皇家围场悠闲度日。
此事不久传遍长安,众人对秦佩荣宠更是忌惮起来。
赵子熙偶然问起此事,轩辕冕只苦笑道,“先前忘尘叟救下他时曾命他牧羊代父还债,他怕是记在心里了。更何况,秦佩看起来冷清,实则是个最重情义的性子,如今这些牲畜怕是如同他友人一般,还不得好生供着?”
正因如此,轩辕冕话音未落,秦佩果不其然地蹙紧双眉,“陛下说笑了。”
轩辕冕摆摆手,“朕不过戏言,以环莫怪。在去汾州前,以环便立誓不食羊肉,此事朕还是记得的。”
怀恩亦在一旁赔笑道,“今日有人贡了上好的鹿肉,陛下念着秦公子,特意嘱咐奴婢们带来给公子你常常鲜。”
秦佩转头看轩辕冕,“正好这儿温了酒,不如便命人烤了?”
“客随主便。”轩辕冕笑道。
秦府的下人们做事麻利得很,不久后便按着秦佩的吩咐在后堂一处厢房摆好了几案,将烤好的鹿肉奉上。
秦佩亲自将轩窗半开,这样既可遥遥望见疏朗雪景又不致受了风寒。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垆。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轩辕冕无比惬意地吟道,见秦佩亦是怡然自得,禁不住用酒杯遮唇,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大朝会顾名思义了,大陈设的话 有段资料 感兴趣可以看下……换句话说那天 太子 赵子熙 苏景明都会很忙 狗剩还没册封太子 但估计也是要列席的 然后其他诸王的话 其实如果不想去 也有分量 也是可以不去的 这里就设定靖西王 临淄王都偷懒没去
元正之日还要在皇宫正殿举行“大陈设”,将“历代宝玉、舆辂”以及“宫县之乐”等象征着国家最高级别的礼器陈设出来,以彰显大唐帝国的国体。仪式举行时,皇帝、朝廷官员与各地朝集使、皇室宗亲都要身着举行重要礼仪活动的服装,并且依照等级次序,先后由皇太子、三公(司徒、司空与太尉)上前拜贺,然后由中书省的长官中书令将地方各州的贺表上奏宣读,接下来是门下省的黄门侍郎上奏各地的祥瑞情况,而后由户部尚书上奏各州的进贡物品名单、礼部尚书上奏周边各国的进贡情况,太史局的太史令汇报天象。这一切程序完成后,由门下省长官侍中宣布仪式结束。这时,中书令要带领中书、门下两省的中高级官员一起上前向皇帝拜贺,一时“万岁”之声不绝于耳,大陈设的庄严性体现无遗。?
另外天家父子都喜欢元月初二去对象家里 这个习惯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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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太子居心不良 想摆脱纯阳之身的预告
122番外二(下):冰雪为卿热
轩辕冕此次造访秦府,自是有备而来。
他与秦佩定情已有四年,相守亦近两年,然而却一直发乎情止乎礼,未越雷池一步。偶有旖旎之时,秦佩甚至还会突然抽身,让轩辕冕一头雾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秦佩常年宿在含凉殿,除去那些宫人,至亲之人亦是知晓。这日大朝方罢,轩辕冕未去中书省便先行回宫。步辇行至清晖阁,就听人报洛王妃的銮驾正停在含凉殿外。
“不必通报,由后殿绕过去。”轩辕冕一时兴起道。
轩辕冕悄无声息地伫足于前殿窗外,就听狗剩在逗弄鹦哥,而赫连雅娴与秦佩正聊得欢畅。
“皇弟真是勤勉,至今为止竟是一次大朝都未误过,”赫连雅娴慨叹道,“按理说你们也算是新婚夫妻,本应是蜜里调油的,所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怎么到你们这儿……就这么清心寡欲呢。”
秦佩瞥了眼狗剩,压低声音,“小太子还在,说什么混话呢。我与陛下清清白白,此等言语,以后休要再说。”
赫连雅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他,最终却是用帕子捂住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秦佩羞怒交加,狠狠瞪了她一眼。
“我的好妯娌,”赫连雅娴抹去眼角泪花,倾身过去,“哎,说说罢,是不是陛下他真的……所以,恩?”
秦佩亦低声道,“洛王告诉你的?没别人知晓了吧?”
赫连雅娴幽幽叹息,“到底是个八尺男儿,他……”
“陛下本就是个心系苍生、光风霁月的人物,就算不曾中毒,我想他也不会把心思放在这等事上,”秦佩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我与陛下互许终生那日,我就知有今日,他不喜这等风月之事,我便陪他清心寡欲;他若是真的不能……”
“人道?”赫连雅娴几近怜悯地看秦佩,“我倒是觉得,但凡是个男人,没一个不爱这等极乐之事的。圣上他这般说,怕也是不想让你看他不起。”
“我怎会轻看他?”秦佩正色道,“就算如此,他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难道我要轻看他,反而去看重那些流连勾栏的浪荡子么?”
赫连雅娴拍拍他肩,“真是难为你了,血气方刚的年纪,还得陪着他做和尚。”
秦佩笑笑,“风花雪月固然销魂蚀骨,可清风明月何尝不是风月无边?”
窗外的轩辕冕简直快吐出一口血去,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才没冲进去自证清白。
自那之后,轩辕冕便伺机而动,终于在今日,让他得了个绝好的机会。
倘若今日再不能成事,他也算是辜负了君父寄望,亦是辜负亚父多年教导。
“以环,再饮一杯。”轩辕冕殷勤劝酒布菜,一双凤眼里波光潋滟,几乎让秦佩看的失神。
来来往往数十杯下去,秦佩虽未感醉意,却也觉得燥热,偏偏轩辕冕今日兴致极好,竟亲手夹了一块鹿肉,递到他唇边。
秦佩面红耳赤,那块鹿肉在唇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而一旁服侍的下人均视若罔闻,胆大如怀恩面上竟还带着笑意。
“陛下……”秦佩虽觉孟浪,可看着轩辕冕温存笑意,拒绝的话倒也说不出口,只好将那块肉叼住咽下。
轩辕冕看他水润唇色,眸色一深,别开眼看着窗外飞雪。
天色已是不早,往常微服至秦府,轩辕冕便惯了与秦佩同榻而眠,故而他跟着秦佩进了内室,下人们也未见稀奇。
轩辕冕先行沐浴,秦佩则撑着头靠窗坐着,只觉头昏脑涨,内里更是燥热无比。
“怎么,以环号称酒量如海,这点小酒就昏昏然醺醺然不知所以然了?”轩辕冕衣带未系,只松松垮垮地披着里衣,从领口望下去不仅可见瘦削锁骨,还可见……
秦佩忙不迭地起身,“臣也去沐浴,陛下你先歇下罢。”
“温汤怀恩他们已换好了。”轩辕冕遥遥唤了声。
秦佩慌不择路地进了汤池,才发现哪里是温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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