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骑竹马来 作者:席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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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答应。
而姜熠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还有林习安安静静藏在姜炀身后的姿态,他只觉得心尖一阵剧痛,随之涌来的愤怒情绪几乎要燃烧一切。
六哥何必多礼,这里没有外人。
冷笑一声,他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伸手去扶姜炀,迫不及待地想将两人分开。
姜炀却往后一避,丝毫不承姜熠的情。
君臣有别,太子要自重身份。
这话说得未免有些过分,姜熠的脸色更加难看,殿中的空气仿佛静止一般,温度也急剧上升,仿佛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
可是下一刻,这种紧张的氛围却又突然消于无形。
铁青着脸的姜熠正在盘算如何才能找回自己的面子,也夺回自己的人,就看到被姜炀护在身后的林习突然探出头来,咧嘴冲他傻傻一笑。
这与青葱当年无比相似的场景,顿时让姜熠一颗愤怒的心化为一江春水,什么都不想也不必再计较了。
林习丝毫不知道自己这一笑,几乎挽救了一场宫斗,不过,他可没忘自己来这里的任务。
详详细细替常德帝把脉查看之后,他的脸色愈发凝重,似乎十分为难一样。
姜熠姜炀像两座大山一样站在他的身后,谁也不肯到旁边坐着,倒不知是不是对常德帝的孝心。
见他如此神态,姜熠刚要询问,就被姜炀抢先一步,直把这一朝太子怄得,恨不能喷一口血出来。
其实,常德帝的病因完全可以想象,他二十年勤于朝政,几乎从不休息,即便身在后宫,也时常心事沉重,或担忧国事,或兀自神伤,长此以往,焉能不损伤内里,如今年岁渐高,体质渐弱,哪里还经得起那样折腾?病倒也是早晚的事。而且这种积劳成疾的病,平时也多有发作,久治不愈,如今气血堵塞,五脏皆伤,真正是沉疴痼疾,药石难医。
林习说得清楚,那两兄弟岂不明白,若是寻常百姓家,自然会忧心忡忡,焦急不已,但是生在这帝王家,他们两人俱是沉默无言,至于心中如何考量,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入夜,宫门早已落锁,姜炀在宫中自然有自己的宫殿,等林习开完方子,他便带着他向姜熠行礼告退。
姜熠有心不准,却也没有那种耍赖泼皮的厚脸面。
重遇林习的好心情,被姜炀破坏殆尽。
第二天,姜炀一大清早就将林习叫醒,要带他回六皇子府,仿佛这皇宫里有什么吃人的妖怪一样,一刻也多呆不得。
可是,姜熠也毕竟不是吃素的,一道旨意,在他们刚出宫门的时候就到了,就是那么及时。宣旨的内侍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气喘吁吁,见刚好赶上,他长舒一口气,还摸了摸自己脖子。
没办法,太子说了,若是在他们离开之前旨意没有到达,他也就不用回去了,安乐堂是个挺凉快的地方,好去处。
宫里谁不知道,进了安乐堂,就只有两条路,要么自个儿抹了脖子,要么就老死病死。
姜炀心有不甘地跪下接旨,姜熠果然是老奸巨猾,他在旨意上说林习的药方对症,皇帝稍有起色,故特此下旨让林习暂居北宸殿偏殿,专门替皇帝调养身体。
若是在宫外,他还可以想别的办法拒绝,可是在这宫里,暗处有多少眼睛盯着,他哪里能明目张胆地抗旨?
所以,林习就在一片浑浑噩噩中,连人带药箱都被带到了北宸殿。
姜炀本想跟着他同去,可是还没走几步,又有一个内侍前来宣第二道旨姜熠请他到东宫议事。姜熠之心,路人皆知。可是姜炀却偏偏奈何不得,只能遵旨。而且,等他到了东宫才发现,姜熠根本不在,只有一众平时就与他互相看不顺眼的大臣,正在商讨国事。于是,他的一天,就在与一群老弱病残的大眼瞪小眼当中度过。
晟轩朝的太子殿下,终于将昨天的闹心全数还了回来。这一仗,又是平局。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太稚涩了,果然还需要多练练......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时。
林习昨天晚上因为思考皇帝的病情,睡得本来就迟,而且早上又被姜炀早早吵醒,所以,当姜熠进来的时候,他正在自己的新居里打盹儿。
今晨的日光异常明媚,从花纹独特的窗棂中透进来,夹杂着楠木的幽幽清香,那人趴在桌上睡得正好。
脚步轻柔地坐到他身边,生怕惊醒了这梦中的人,姜熠贪婪地看着他的侧颜。一弯浓密的睫毛轻覆在白皙滑嫩的皮肤上,小巧的鼻子鼻梁高挺,微抿的嘴唇鲜艳湿润,当年唇红齿白,笑意朗朗,稚气有余,不免脱俗的少年,果然长成了灵秀之人,非其他莽夫所能比之分毫.
想了六年的人酣睡在旁,如果姜熠没有心猿意马,那他就一定不是正常男人。
所以,带着一丝颤抖,更多的是欢喜,他抚上林习的面庞,爱不释手地细细描摹那记忆中的眉眼。下一秒,轻轻落在那张睡颜的,是一个不带任何情色意味,只有珍惜爱恋的吻。
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这一室宁静。
你做什么?林习本就睡得不安稳,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脸,睁眼一看,竟然是昨天那个有才见过一面的男人,他顿时恼羞成怒,毫不留情地一掌甩在姜熠脸上。本以为他气质高贵,是个人中龙凤,可是现在竟然做出这等下流的事,真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姜熠正陶醉其中,忽然一个巴掌呼在脸上,虽然触感不错,但是那力道也是十足,口中登时一片腥甜。可见林习是下了狠手,一点也不含糊。
我......看着林习愤怒中带着质疑的目光,他面上一红,不知该如何解释。
难怪姜炀那么急着带我离开,原来这宫里果然有人面兽心之徒。林习逃离姜熠身边,一把拉过自己的药箱背在身上,他气冲冲地问道,姜炀呢?我要他......
话没说完,他就被姜熠突然射来的冷冽目光吓得浑身一哆嗦,剩下的话也消失不见。
你再说一遍!姜熠起身,步步逼近林习,他正在想着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的情不自禁,可是他说什么,他要姜炀?这句话一入耳,姜熠觉得自己顿时无法思考任何东西,他只有想杀人的冲动。
我,我说,你把姜炀找来,我要他带我出宫。
林习觉得自己实在反常,他平时也是心高气傲的**公子,可是怎么在这个人面前,他竟然唯唯诺诺得像个傻子一样,竟然真的又说了一遍方才的话。
不过,话一说完,他就感觉笼在周身的压迫气息消散了不少,那个人凶狠的目光也恢复了正常。
你安心在这里住着,以后不要再见他了,也不要妄想出宫,门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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