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 作者:碧海流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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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不是,我……实习老师是我老乡……”
“啊,原来这样,”我作明白状,“那你也用不着这么吞吞吐吐的啊!”
“我有吗?没啊,我这不是告诉你了?”
“哼哼。肯定有问题!”
“什么问题?”他追问道。
“反正我觉得不单纯,要不干吗你遮遮掩掩的!”
“我确实没啊,只不过……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有亲戚在学校而已。”
“亲戚?你怎么不早说啊,有个亲戚在怎么了,我还巴不得呢!”
“我是不想让人以为我靠后门进的学校……”他收拾着东西对我说,“你睡哪张床?”
“这张吧!”我指着门口的一张说。
“那我就睡你下铺吧!”
我突然想起江波来了,也许他也要睡我下铺呢。正想说给张庆,却见门推开了,有个人探进头来问:
“江波在吗?”
我一看是李青,对他说:“我也正想找他呢,干什么?找他有事?”
“这家伙,刚刚和我说要住一块的,怎么就不见了?”李青挠挠头说
“也许是在甲板上逛呢?”张庆说。
“不可能啊,刚刚在艇上吐得死去活来的,现在他哪来的心思逛啊!”李青说。
我愣住了,他也吐了?那他那会我叫他没回头是因为——他也吐了?!
17
我再也没心思收拾东西了,对张庆匆匆说了句“我去找找他”然后就和李青跑了出去。找到江波的时候他正在后甲板。我远远地看着像他,叫了一声“江波”。那人回过头来,脸色在水银灯的照射下显得雪白。
“是他!”李青跑了过去,“你怎么在这里啊,我们找你好半天!”
“我不舒服,想透透气!”江波说,嘴角牵动了一下,算是抱歉地笑过了。
我走上前去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现在还难过吗?要不要再呆会儿?”李青问。
“不了,不是还要找宿舍吗?我现在好多了!”江波说着一拉李青从我身边走过,由始至终,他没看过我一眼。
“啊,沈哲,走啊!”李青回过头叫我。
我对自己说:“跟上去和他道歉,快跟上去和他道歉!”可脚下硬是不动,“对不起”三个字到了嘴边,却成了淡淡的一句:
“我已经找到宿舍了,我想再这儿看看,你们先走吧!”
“哦,那我们先走了,别忘了九点半开会!”李青说。
我听到江波轻轻哼了一声,那意思仿佛在说“我就知道是这样的”!
“可我不是那样的,江波,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和你说对不起的!”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在心里大叫,海浪轻轻拍打着船舷和我相和:“晚了,晚了……”
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我推门进去的时候看见张庆正收拾我的床铺。
“你怎么现在才来,会早开完了,这是新领的卧具,”他看我脸色不对,摸摸我的额头,“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就是这几天太累了。”我一如往常地说。刚刚的激动已经过去,再说,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我们在闹矛盾。
“你还没洗澡吧,走,我带你去洗澡!”
他这一说,我还真觉得身上痒死了,于是收拾了东西和他去澡间。
可能是刚刚开门,雾气氤氲的洗澡间里挤满了赤条条的身子,我和张庆脱了衣服却找不到冲澡的地方,傻傻地站在门口发呆。
“小哲子!”我听到有人叫我,却见里面有个人影在冲我们挥手。“这儿,到这来!”听声音像李青的,但回声和水声太大,听着又不大像。我一拉张庆走了过去。走近了一看,真是李青,旁边一个人背着我们正收拾东西要走,看着熟悉的背影,不用他转身我也知道——是江波。
“还是江波眼睛好,你们还在门口呢他就认出来了。”李青一边擦头发一边说,我偷偷看了一眼江波,他已经转过身了,但还是目不斜视面无表情。
“你们洗完了?”张庆问。
“对,你俩在这儿洗吧!”李青说,拿了毛巾走了出去。江波一言不发跟在他后面从我身后走过,我似乎还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热量,可同时也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冰冷——以往在这种时候,他总是要在我身后多停一会儿,还要找机会偷偷碰碰我,可现在,他却忙不迭地躲开了,厌恶的意味在我身后弥散,像躲避瘟疫一样。
当天夜里船起锚了,我们开始向印尼行进。主机开始启动时的声音把我们都吓了一跳,那轰隆隆的巨大声响只有在电影上听到过,现在却就在耳边,如此真切。宿舍的墙壁都轻轻震动着相和,我不禁担心了:这么大声音,这晚上还睡得着吗?当时还真是少见多怪了,后来我们有机会去机舱参观,看着那些庞然大物,听着震耳欲聋的声响,体会着将近五十度的高温,我才知道和那里相比我们的宿舍是多凉爽安静!
第二天实习老师把一张实习安排表拿了过来,原来上边是以寝室为单位的安排的,除了我和张庆外,我们寝室还有老妖,蚊子,小安子,以及我们班的学习委员王涛。计划实习五周,分别是一周自习,一周白班,一周值班,一周帮厨,一周休息。
“哦,这下可以好好爽爽了!”老妖看完了往沙发上一跌,舒服地说。
“我到宁愿现在就做白班。”张庆讲。
“为什么啊?”蚊子不理解了,“先休息总是好的嘛,可以熟悉熟悉啊!”
“过些日子就过新加坡了,那时我们出去敲锈,还不热死了!”张庆说。
“很热吗?”我最怕晒了,不由想问个明白。
“你想想,赤道的夏天啊,不,应该说赤道地区的旱季!”张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话里的语气让我开始担心。
“好了好了,反正现在我们是没事,等到时候再发愁也不迟啊!来来来,打牌打牌!”到底是老妖精,马上就把及时行乐四字扔给我们了。
“打牌喽,打牌喽,蚊子,沈哲,来呀!”小安子招呼道。
我问张庆:“你打不打?”
张庆摇摇头:“我看你打好了!”
船已经进入公海了,开始几天的新奇已经过去,我们都习惯了船上的吵闹于海洋的寂静。但晚饭后,依旧有很多人习惯性的来船头散步。我挑了个好位置,看着脚下巨大的球鼻首轻轻划开水面。海面很平,除了哗哗的水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原以为大海一直都是波涛汹涌的,现在才知道也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你看这浪花像什么?”张庆走到我身后问。
“深绿的像油漆,白色的像奶油!”我想了想说。再抬起头看他,见他极为惊讶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
“你说的什么啊,能不能换个诗意点的啊,太土了吧!”张庆叫。
“那你觉得还有什么更合适?”我凝视着海面,“我一直没办法把他门看成是同一种东西,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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