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只眼 作者: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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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站起身来,朝着我的方向说话,一只手还涔涔的渗着血。
「新娘?」被捧在手中的头颅狂笑:「他真的以为有人能替我们解得开咒语吗?」
无头的身子又是一挥手,桌子飞向阿魁,再度把他压倒在地。
「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要死?」蕾莉娜抓着自己的头朝着阿魁怒吼:「我看过了!」
断了头的身体再次挥手,放在壁炉旁的铁钳飞刺进阿魁的胸膛:「我看过了!哪个什么只有解开诅咒的人才能看的箱子……里面什么也没有!」
她的声音突然放柔:「…里面什么也没有,资料上的文字是古老的土耳奇语言,我花了多少时间才查出它的意思……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些废话:月影族人的灵魂无法安息,月影族人是被神放弃的游魂…没有一个字跟解呪有关。」蕾莉娜放声狂笑:「哈哈哈!一个字都没有!」
阿魁根本听不见也看不见她,抓着胸前的铁钳忍着痛想拔出来。我猛然想起他曾说过有些古老资料,被蕾莉娜拿走,忍不住追问:「里面一点有用的线索也没有吗?」
蕾莉娜的笑声倏然而止,梦呓般低喃着说:「……有,资料的最后交代……解开咒语的关键,在第三只眼……」
「在第三只眼的什么?」我急急的问。
「没有了,就只有这样。」蕾莉娜又是狂笑:「在第三只眼,那是什么东西?根本没有人知道要怎么解咒。」
我只觉得心在狂跳,都已经这么接近答案了,怎么能就这么放过呢?
「我就是那个有第三只眼的人,要怎么解开咒语?上面一定有纪录的,你有没有看清楚?一定不只这样子的!」
我几乎是不加思索地逼问,蕾莉娜惊讶的望着我。
「那份资料上面还说了些什么?一定还有其它的线索,妳把它放在哪里?」
被拎在手上的头颅恍惚的说:「烧掉了。我以为世上没有第三只眼,所以就烧掉了…」
脚步声伴随着上楼寻找日记本的三个人出现,艾森看着伤势沉重的阿魁惊讶的问:「怎么回事?为什么受伤了?」
我连忙提醒他们:「小心!」
可惜为时已晚,无头的手臂挥过,刚进大厅的三个人各自负伤倒地。
「你们来做什么?」
蕾莉娜勃然大怒:「想来看我有多痛苦吗?」又是一挥手,盔甲的铁矛飞过,几乎刺穿了尼尔的身体。
虽然明知无用,我还是举了把椅子丢向蕾莉娜:「住手!你会杀了他们的!」
怨恨的双眼转向我,她抓住染血的长发,把自己的头颅举向我,扭曲的脸庞挤出一抹阴邪的微笑:「不会!他们不会这么容易就死去!他们会跟我一样…死得很痛苦,然后变成怨灵,永远都解脱不了。」蕾莉娜似乎很兴奋自己这个结论,开心的左右张望,考虑着该如何处置我们。
艾森和迪奥勉强站了起来,蕾莉娜一挥手,两个人的双脚都以奇怪的角度偏折,随即摔倒在地。
「他们是你的族人啊!妳怎么这么狠心!迪奥起码是你的父亲吧!」我对着那具无头的幽魂大吼。
「那又如何?」扭曲的脸残酷的微笑,她一扬手迪奥一声惨呼,好象连手也断了。她看了看我,喃喃的问:「你冷不冷?我的头断了以后,每天都觉得好冷。」
「那是因为你已经死掉了!」我冷冷的回答这个幽魂,原先对她的惧怕全化为愤怒。
「我死了?那为什么我还在这里?」蕾莉娜的头颅逼近我的面前,恨恨的说:「为什么我还要不停的感受这种痛苦?为什么我还感觉得到痛苦…」
她捧着自己的头哀怨的说:「我的头断了,你知道这有多痛吗?我痛了好久好久才断气,为什么我现在还会觉得好痛?」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我指着一旁拖着伤挣扎的其它月影族人:「他们跟妳一样,都忍受了几百年的痛苦,但是,他们起码没有放弃希望!我会找到方法的,我会帮他们解开咒语!妳如果还活着,就不必受这种苦,是妳自己要放弃生命,这样的痛苦也要妳自己来承受!」
蕾莉娜脸色一变,我听到喀咑一声,一阵剧痛左脚顿时折断,我整个人摔倒在地,强忍着痛瞪着她。
「你能解开咒语?很好!但是你要留下来陪我,没有你,他们谁也没办法解开。他们得和我一样,痛苦的死去,永远不得安宁…」
我看到火焰从壁炉里窜升,满地的柴油忽地点燃。
蕾莉娜捧着她的头颅微笑:「我一直觉得好冷,升点火大家一起取暖。」几片尖锐的玻璃碎片飘浮在她身边:「我不会让你被大火烧死的,你要慢慢的死,稍微体会一下我的辛苦…」
碎片射向我的瞬间,一双温暖的手臂将我抱入怀中。我看见所有的玻璃刺入阿魁的肩膀,蕾莉娜生气的怒吼,又是好几声骨头碎裂的声响,阿魁倒在我的身上,仍然紧紧的抱着我。一阵又一阵的攻击飞向阿魁包覆保护着我的身体,一只火钳直接穿过阿魁的肩头,我的手臂感受得到阿魁的血涔涔地留过,温暖的液体浸湿了我的胸前。
我几乎是歇斯底理的喊着:「住手!住手!」阿魁依旧紧紧的抱着我,努力不让飞射的物体击打到我的身体。
刀铡落下的声音响起,蕾莉娜一声尖叫,痛呼着停止了攻击。
尼尔拉起断头台,再次落下,刀刃相撞的声音似乎让蕾莉娜分外痛苦。她丢下自己的头颅,俯卧在地不停的哀嚎尖叫,好象回忆起她断头时的痛楚。
「上一次,我们也是这样才逃得出去。」
迪奥和艾森掺起重伤的阿魁,尼尔拦腰把我抱起,我们在大火中冲出古堡的大门,还来不及离开萨克斯庄园,我就痛晕在尼尔的怀里。
再次睁开眼,我人已经躺在医院里。阿魁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我,几乎已经看不出有任何受过伤的痕迹。院方正在沸沸腾腾的广播,搜寻一个失踪的病人,听说他入院的隔天就消失了,身上还带着很重的伤。
我微笑看着他,偷偷的说:「在找你呢!」
阿魁低下身子,轻轻的用双臂环绕我。我想起那晚他也是用这个姿势保护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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